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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能承受吗
赵勇华说：“精彩！他这是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还有苦说不出。你真打算今天就上法院？”
“当然不是！明天他不是要来办款吗？范姐，你今天还要去找他的债主，随便找几个，明天就来这里要钱，到了晚上，我会把高盛的回函发在上，新闻我都写好了，水军也安排了，就等这重磅新闻上线。明天一早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律师去法院申请财产冻结。接下来，师兄，就看你的了，市政府那边安排好了吗？宣布南星破产没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算是你的投入，南星借的钱已经过亿了，飞机卖了都换不清，更别说这飞机还是租的，再不破产，以后更没什么可还债的了。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杨帆在办公室接到门房电话，说有门口有人找，她急忙跑到门口，一看，罗雷正神情落寞地靠着墙站着。
杨帆奇怪地问：“罗雷？你找我？”
罗雷点点头：“能谈谈吗？”
“可以。”杨帆爽快地说：“我们找地方坐坐吧。”
“不用！”罗雷说：“我想走走，就到你们学校转转吧。”
“好，我带你看看。”杨帆笑着挽着罗雷的胳膊，带着她走进了学院。
临近放假，学校的气氛显得很轻松，罗雷看着眼前的一切，说：“还是学校的环境单纯，我真怀念念书的时光。”
“行了，别伤感了。”杨帆说：“萧贤不待见你，不等于我对你有看法呀，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罗雷苦笑了一声：“你相信我吗？”
“怎么不相信？”杨帆说：“你的老板是苏俊青，跟萧贤和成小雅有冲突，跟我没冲突呀。再说，我们和成小雅也隔了一层，你也是工作使然，就和当初萧贤坏了苏俊青的好事一样，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有你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两人已经走到了草地上，罗雷坐了下来，用手扯着草根说：“我当初接受苏俊青的聘请，从上海来这，也就是为了工作而已。苏俊青给的待遇很不错，我也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这样建立了雇佣关系。开始，我给他做调查，以为他是想找有前景的企业进行投资，后来看他接触的人，才知道他是为了报复。”
杨帆笑着说：“你该不会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接近的萧贤吧？”
罗雷也笑了：“认识他嘛，也就是去采访时认识的，到时我还和羡慕他的好运气，一个学体育的，竟然能当公司的副总，虽然是负责内务上的一堆事，也够可以了。再后来见到他，是从江浙回来时，在火车上碰到了。从那以后，又有了种种机缘巧合，才成了朋友。我也想过苏俊青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炒了我；或者我把萧贤的情况告诉苏俊青，也会得到奖赏。但我―我看不惯苏俊青如此心胸狭隘以及所交往的那帮人，所以，对于萧贤的情况，我一直没跟他说，包括萧贤离开小雅的公司。”
“那你为什么把苏俊青的事情告诉萧贤呢？”
“我不想让他受到苏俊青的伤害。”罗雷说：“我见过被苏俊青摆布的人，你们这有名的风华集团的老板罗强，现在还在牢里，不就是因为他吗？”
杨帆见罗雷提到罗强，感到解气。
罗雷继续说：“罗强原来有个相好的，叫什么范姐，现在死心塌地跟着苏俊青干；但你知道苏俊青刚来时，这些人恨不得杀了他。可都被他摆平了。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或许是钱吧。能用钱摆平这些人，要摆平萧贤，那还不简单？他学散打又怎么样？一对拳头能打多少人？”
这话说得杨帆频频点头。
罗雷说：“为了提醒他，我把苏俊青和南星的交易都告诉了他，可他却没什么反应，哪怕和成小雅一起找南星谈谈，拖延些时间、捣捣乱也可以呀，但他做了什么？就当听故事了，还说苏俊青是背了个包袱，真是个学体育的，没一点财经大脑。”
“是呀，他哪能跟你比。”杨帆说：“这样看来，这事不怪你，回去我找他算账，让他跟你道歉。”
“算了，道什么歉？让他去碰钉子吧，这幸亏是成小雅不是你，不然，我非让跪在我面前不可。成小雅比你有实力，就让他们俩联合起来，去斗斗吧。”
杨帆听到罗雷说让萧贤和小雅联合，有点不开心。她的神色被罗雷看出来了：“怎么？吃醋了？”
“没有！”杨帆掩饰道。
“还没有？”罗雷笑了：“你这个学艺术的，表演才能还不如萧贤，什么都写在脸上。”
“那怎么办？这又不是什么别的事可以马虎。你大概不知道吧，就是因为他们俩暧昧，他才离开小雅的公司的。没想到，离开了还不清静。现在又遇到这事，他们两人正要联合起来，这就更扯不清了。”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罗雷说：“你大概不知道吧？成小雅早就去找过萧贤，我都遇到好机会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小九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的？小雅去找过萧贤？他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去找成小雅？这就是萧贤的可爱之处，他也能把握分寸，所以才没起风波。”
杨帆沉默了。
罗雷说：“你见他可别因为这事吵架，不然他会更恨我了。不过，你也要当心，苏俊青对付萧贤，不仅仅是为自己出口气，还有你的因素在里面。”
“我？”杨帆奇怪地望着她：“关我什么事？我都不认识苏俊青是谁？”
“你是不认识苏俊青，可苏俊青有一个好哥们，是市长的公子......”
“赵勇华？”杨帆说：“他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人？”
“当然知道，这些日子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不然，我现在哪有这么好的心情陪你聊天。”
罗雷收起了笑容：“那你要当心了。我听苏俊青和范姐谈起过你，赵勇华喜欢你，而萧贤又是你的男朋友，苏俊青又认为是萧贤坏了他的事，再加上成小雅和萧贤之间扯不清的事，所以，对付萧贤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心愿。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钱权结合，萧贤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对付吗？”
杨帆说：“不会吧。我已经跟赵勇华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他还想怎么样？他是权贵之家出来的人，会对我如此用情？再说，范姐......-”
“范姐怎么了？”罗雷好奇地问。
杨帆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对罗雷实说：“范姐不是在苏俊青那吗？她......-她应该知道我以前和罗强的事。”
杨帆把自己以前和罗强的交往详细地跟罗雷说了一遍。罗雷惊诧地说：“还有这事？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我还以为这中部的省城地方很大，怎么你们就没跳出这个圈子？我觉得范姐可能跟赵勇华说过，对了，赵勇华刚到这个公司时，还把范姐请到他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也不清不楚的，有这层关系，她不会对赵勇华隐瞒的。”
“是呀！那赵勇华还会对我有意思？”
“你觉得呢？”罗雷看着杨帆。
杨帆沉思着，想着赵勇华这些日子的热心，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她还是说不出来。
“这样吧。”罗雷说：“找机会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赵勇华不参与，萧贤的压力可能轻一点；要是他参与了，那就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了。”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罗雷看看表：“好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就告诉你吧，也好让萧贤有点准备。”
杨帆点头，不放心地问：“你觉得这事到底如何收尾？会拖多长时间？要拖个三、五年，让人怎么活？”
“要不了多久的。”罗雷说：“苏俊青今天对南星下手，吞并他的资产就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他为成小雅布的局也快成型了，就等资本壮大了。真要拖个三、五年，他还不如不干。”
“那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罗雷摇摇头：“这个很难说！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成小雅，只听说过她的几段传奇，但苏俊青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的人，成小雅这种正统派是很难对付得了的。我是正经的沃顿出来的，和苏俊青这么近，都看不透他算计南星的手法，可见此人心机多么深。至于萧贤嘛，只有一腔热血，肯定斗不过苏俊青。好在成小雅实力雄厚，再加上有背景，苏俊青不敢把她怎么样，至多算计她的财产罢了。萧贤的那点财产，苏俊青肯定看不上，最多让你离开他。或许，这就是结局。能承受吗？”
杨帆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我还是劝你们离开这里。我倒有个主意，愿意听吗？”
“什么主意？”杨帆感兴趣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
“去美国？肯定不行。”
“去不了美国去别的地方也行呀。中国这么大，还容不下你们俩？上海、广州、北京，哪一个比这里差了？不就是中部省会吗？往南走，繁华秀美之地多了。我说，看俩年，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干了，趁乱多赚几个钱，我带你们到上海，或者我的老家杭州去，我们在那里开公司，萧贤不是有关系在美国吗？我帮他整理过账目，美国方面要的货量很大的，有这个关系，在哪不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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