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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拒称王(六千)

作者: 游山尝水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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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叟践跋山涉水来到宫门外,佝偻着背,拄着烂树杈,脸色依旧露着丑陋的微笑。


    “什么人!”


    守卫低喝。


    “十宗会。”


    当叟践说出这三个字,指了指胸前的蓝色‘十’字后,守卫皆色变,一时难以相信。


    叟践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入宫廷。


    早有人禀报涂心靖,涂心靖四人连忙出来迎接,等见到果真是上次在聊国的老人,惊惶不安地上前跪下。


    “特使莅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四人齐呼。


    “无妨,我又没通知你们。”


    叟践温和地笑着。


    盘国老祖小心翼翼地问:“尊使屈驾于此是为了找陈非群陈先生吗?”


    “是的。”


    于是在四人恭敬地带领下,一行来到别院。


    叟践走得很慢,按理说有足够时间通知浩然门出来迎接,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现,只有蔡承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先生出去了吗?”


    涂心靖皱眉问。


    “奴才……”


    能当上太监总管,嘴皮子必定伶俐,但此时的蔡承吞吞吐吐,一个字也再吐不出来。


    “无妨,我进去等。”


    叟践好像很好说话,并不怪罪,嘴上的微笑仍在。


    戚逾想起,陈非群说过谁要乱闯别院可要杀了的,但他转念一想,这位并非一般人。


    其他人不也没拦着吗?


    叟践一人进院,其他人没敢进,他转头疑惑道:“你们不进来吗?”


    “不了!”


    涂心靖赔笑着解释道:“陈先生说过谁若乱闯这院子必将杀之!当然,尊使不一样!”


    “还有这等事?”


    叟践微微咧嘴,只觉得有意思,他继续往里走,刚想推门而入,门嘎吱一声开了。


    孟宿走了出来,手握探霄剑,自从领悟了那晚的剑意,加上吃了狗头大蛇的肉,他的气息越发浓厚,原本发白的头发已经染灰。


    “你就是那陈非群?”


    叟践问。


    “陈非群是我大师兄。”


    “噢,他在吗?”


    “在。”


    听罢,叟践嘴上的微笑凝固一瞬,笑容逐渐发冷:“既然在就让他出来吧,十宗会有命令要宣告给他!”


    “什么命令?”


    陈非群的声音传来,然后众人就看见他挽着裤管,撸着袖子,满头大汗的走出来。


    一副刚干完农活的样子。


    外面,涂心靖急声提醒:“先生!这是十宗会特使,叟践叟大人,还不快快跪拜!”


    ‘十宗会’这三个字之前蔡承已经说过,孟宿很是震动,到了这会儿,直面此人,他有些站立不稳,真想跪下去,其他弟子也皆是如此。


    段水流喝着枸杞茶道:“十宗会可是个很厉害的组织,是人六域的天,没人敢怠慢。”


    陈非群望着这个不速之客问:“我需要跪拜?”


    “你可以不跪。”


    叟践的笑愈发冷起来。


    “好的。”


    然后陈非群就没有跪,与其面对面,陈非群既没跪,浩然门其他人又有什么跪的理由呢?


    这可把外面的涂心靖等人吓得六神无主,脸色发白,使劲给陈非群使眼色,但没用。


    “你找我有事?”


    陈非群问。


    “是的,”


    叟践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我代表十宗会来,承认了你东境之王的身份。”


    “可我并不想做什么王,”


    陈非群强调,“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说,公也罢,王也罢,就算是让我做域主,我都没兴趣。”


    外面,两国君主和老祖吓得冷汗如雨,舌苔发僵,这种话也敢说?域主也敢cue?


    疯了!


    疯子!


    艹!


    叟践的完全笑容僵住:“你说什么?陈先生,我提醒你,做不做东境之王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拒绝十宗会,否则代价会很沉重!”


    “是啊!陈先生!你赶紧给尊使道歉!”


    盘国老祖坐不住了,高声提醒。


    孟宿抿了抿嘴,跟着劝道:“大师兄,没有必要跟十宗会死磕,他让你当你就当!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


    “是啊!”


    段水流插话:“顶多就是你当了后要乖乖听人家的话,像狗一样听话,很简单的。”


    他师父你闭嘴!


    涂心靖等人要抓狂了,你个老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不是别人的热闹,而是你们的!


    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这会儿其他人吓得已经说不出来,蔡承早已瘫在地上,脑袋发懵,恨不得当场去世。


    太恐怖!


    这天要塌了!


    叟践褶皱的眼睛斜睨了段水流一眼,记住了这个肾虚的老头,当然主要记住了陈非群。


    “看我干嘛?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不对,你的肾已经烂掉了,根本不能用了!”


    段水流罕见地发火。


    这可把弟子们惊得两眼发直,他们师父脾气一向都还不错,很是低调,怎么突发爆发?


    好家伙。


    一个师父,一个大师兄,卧龙凤雏,绝对是亲的!您二位是想把天戳个窟窿吗!


    关键人尊使什么都没说,就看了你一眼,你有必要这么敏感吗?你哪来的胆子!


    涂心靖、戚逾、盘国老祖、免国老祖双腿开始发软,再来点刺激的,他们要顶不住了!


    好吧。


    现在已经顶不住了!


    叟践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枯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上次在聊国他尊贵如仙,谁先此番在免国却卑贱如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他要爆发的前一刻,意识到说错话,段水流连忙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尊使!我错了!实在是因为小老儿我到了更年期,我这嘴真是欠抽,您就饶了我吧!”


    他低声哀求,“毕竟身为一个男人,什么羞辱都可以忍受,唯独说他肾虚不可以!”


    啊?你就为这!


    众人无语。


    叟践斜视着他,森冷道:“你几时听见我说你肾虚了?”


    “没有吗?”


    段水流错愕,摊开双手前后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摇头,气氛一下尴尬到了极点。


    也肃杀到了极点!


    叟践幽寒道:“倒是你说我肾虚,还殃及我全家,最后还要补一刀,讽我肾烂!”


    段水流轻嘶一声,冷不丁问:“那您的肾是不是烂了?”


    “……”


    完蛋!所有人都要完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天呐,这俩疯子,把我们全都害死了!


    就算是佛也不能忍受被激怒这么多次,但令人意外的是,叟践竟然暂时克制住了。


    他瞪着期间一直没吱声的陈非群,语气无比冷冽道:“年轻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你当你的东境之王,为十宗会效力,就当无事发生!”


    陈非群摇头:“你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该我说了,我说过,谁乱闯此院便杀之。”


    “你要杀我?”


    叟践嘎嘎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一忍再忍,不去计较,反倒陈非群要杀他!


    500年以来,他这个特使第一次当得这么窝囊低廉,他死死地盯着陈非群,但终究没有动手。


    因为他想起了500年前那个男人,肾脏处隐隐作痛起来,让他忍不住咳嗽几声。


    段水流凑到陈非群跟前,用大家都能刚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老大,要不算了,这老头大半截身子都进了黄土了,只剩脑袋还在外面,而且好像受了重伤,给人一条活路,也免得脏了你的手!”


    门口。


    盘国老祖想起了他那次,看了看双膝,不由后退半步。


    众人目光皆落在佝偻的叟践身上,似乎要大胆地扒开他十宗会特使的光环,看清楚里面的嶙峋瘦骨。


    被这样看着,叟践拳头握得嘎吱作响,这种目光以往只有他们看四境之人才有!


    此刻却恰恰相反!


    陈非群点点头,觉得段水流说得有道理,扬扬下巴道:“你有3秒钟离开这里。”


    这么短!


    众人捏了把汗,时刻准备一拥而上将陈非群拦住,以免他犯下更无法挽回的错。


    顶撞狂语是一回事,出手攻击是另一回事,会将事件的恶劣程度升级,彻底暴走!


    “尊使,陈先生最近操劳过度,可能有些神志不清,要不您过些天再来?”


    免国老祖歉意地笑着。


    叟践借坡下驴,刚准备撂两句狠话找找场子,陈非群的倒计时话音却已在耳畔。


    “1。”


    嗖!


    叟践很久没有跑这么快了,更没有这么狼狈,他站在外面,目光燃火般与陈非群对视。


    “好!很好!我原以为那苏悟都已经足够作死的,没想到500年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等着,十宗会的雷霆之怒会让你认清现实!现在你有多嚣张,届时就会有多后悔!”


    “但那时后悔已无用!”


    甩下这句话,叟践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原地。


    戚逾等人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有些恼火地看向陈非群。


    “天!先生,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拒绝了一顶王冠,而选择了一把屠刀!”


    盘国老祖沉声道。


    陈非群轻飘飘地说:“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与你们何干?再说,事情不是因你们而起?”


    他就那么?着戚逾一众,吓得一众登时色变,确实,这一切起因都是他们乱来!


    他们不乱来就不会让庄浩然借机登王,庄浩然不借机登王就不会进攻免国,陈非群也就没必要出手!


    “我等有罪!”


    盘国老祖等人连忙跪下,瑟瑟颤抖,“可先生,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图一时畅快,付出的代价却将是生命!”


    “你的,你师父的,你众师弟师妹的,免国的,盘国的,甚至可能是整个东境的!”


    “你糊涂啊!”


    他咬牙切齿。


    现在结局已定,唯死而已,盘国老祖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要将心里话都抖出来。


    然而陈非群压根不理他,带着浩然门一行进了屋,关了门,里面的声音依稀可听。


    “师父,你为什么要激怒那个人。”


    “不是你先激怒?”


    “我哪有?我明明心平和气地和人家在讲道理,哪想你突然跳出来来了这一出!不信你问其他人。”


    “你心平气和,人家呢?肺早就要气炸了,我只不过顺手点着了罢了,根源还是在你!”


    “我不管,你有直接责任,这次的麻烦你来解决,你是师父,不能总躲在徒弟后面!”


    “啊?原来师父你也是扮猪吃虎!我们早看出来了!其实你是比大师兄还恐怖的强大存在吧?”


    “不,我不是!你大师兄可是世间无敌,我再扮猪也比不上。唉,我这个做师父的还真是失败,一群弟子宁愿相信大弟子的话,也不愿相信我的。天可怜见,我一个老人家怎么会说假话?”


    “人老奸,马老滑。”


    “那我不老了!为师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不管多少岁都是一个精壮青年!”


    “……”


    外面,盘国老祖、免国老祖、戚逾和涂心靖面面相觑,欲哭无泪,都什么时候你们还在唠嗑!


    你们吃得下去饭?睡得着觉?


    戚逾摸着下巴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先生说得是真的,他已于世间无敌,而他师父也是个很厉害的强者!”


    可能吗?


    可能个屁!


    其他三人一个劲儿摇头。


    “再无敌、再厉害能应付得了十宗?我看先生八成是飘了,人总是这样,取得一些成就后就得意忘形,忘记了敬畏之心!”


    盘国老祖看得透彻。


    “只有这种可能了,”


    免国老祖同意,“否则好端端地他为何要顶撞那十宗特使,这都不能说是顶撞了,而是羞辱!”


    “我的神!他竟然羞辱了十宗特使!而十宗特使竟然也忍了!”


    “这叫什么事!”


    涂心靖生无可恋地开口:“那特使年事已高,加上应该受过重伤,觉得没必要冒风险,因此才暂时忍一口恶气,等回去禀报给十宗会,到时不用他出手,十宗会便会降下天罚!”


    说到这,众人连哭天喊地的心情都没有,懒得多想,这几天尽量多享受下吧,等天罚一到,再无生机!


    ……


    十宗塔之上。


    幽暗的议厅内。


    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一个黑影打破道:“这个陈非群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叟践还不敢骗我们。”


    有黑影回答。


    “看来500年过得太久了,已经让这些毛猴忘记了敬畏之心,是该提醒他们了!”


    “对,要我说干脆我去,灭他了,屠了免、盘二国!”


    “你若去怕是连整个东境一起屠了吧?”


    “别闹!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亲自下场?你可不能任性妄为,失了我十宗会的身份!”


    “切!”


    “这样吧,500年前我们是怎么灭掉那苏悟的,这次就怎么灭掉陈非群,不过要更快!时不我待!”


    “好!那就通知另外三境吧,顺便把激山派也叫上,以雷霆之势将其处决,展示实力!”


    ……


    不久之后,南境、北境、西境都收到了十宗会的命令,接到命令后第一时间集结军队。


    ……


    兮国。


    朝殿之上,兮主望着桌上的密报,呲牙咧嘴:“孤不信,孤一百个不信,他竟然拒绝了十宗会!他怎么敢!!!”


    有大臣一脸懵圈:“不是,这怎么和相国说得有点不一样?”


    “岂止不一样,简直是大相径庭,南辕北辙,匪夷所思!”


    兮国相国重重道,脸上的震惊之色到现在都没有消失,他想不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古有苏悟,今有陈非群,我东境怎么净出现疯子!可怕的腥风血雨要降临在东境大地了!”


    一个老臣感慨万千。


    随着消息传开,所有人错愕无比,惊骇欲狂,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地步!


    诸国之人对陈非群极尽痛恨,哪怕盘国和免国的人都是,谁又能在死亡面前淡定。


    人们惶惶不安地等着,终于,这一天四路人马踏上东境,汇聚成一只庞大的军队。


    东境的大地和无数境民的心在颤抖。


    咵!


    咵!


    雷电不止,大雨倾盆,仿佛预示着东境的命运,至少预示免国和盘国的悲惨命运。


    “500年前,我们的先祖曾一同在此征战,将东境杀得片甲不留,500年后我们又来了!”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兴奋的,这实在是一场没有挑战的割草行动。”


    “说的是,东境怎么能与我们三境相比?500年前,东境无数强者被灭,武术资源被夺,如今在我们眼中跟营养不良,基因劣等的人差不多,干掉这些人你很自豪?”


    天空之中,不计其数的大军绵延不绝,黑压压一片,有强者组成的,也有妖兽组成的。


    大军前方分别有三杆旗帜,分别写着南境王,北境王,西境王!


    南境王骑着一头凤凰一般的信天鹭,此妖兽一身雪白,翅膀如云团,嘴如长枪,腿似大树。


    信天鹭一副高冷厌世的倨傲姿态,睥睨四方。


    而站在它背上的南境王,一袭白衣,剑眉星目,一侧长发垂肩,腰间悬着两把弯刀,昂贵独特的衣服上一尘不染,整个人看起来神秘优雅。


    北境王胯下是一头蓝色巨熊,巨熊体型宛如一座山,双眼猩红,爪子锋利,一看便非常残暴。


    北境多寒冷之地,北境王穿着貂皮大衣,身材魁梧,拳头比碗都大,扛着一柄战锤。


    西境王的坐骑是一个茂盛怪诞的树怪,那树怪体型比巨熊还大一些,树枝扭曲,叶子发黑。


    西境王是个长相阴鸷的男人,手持一把带刺的藤鞭,两名穿着暴露的侍女在后边给他捏肩。


    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个看不清样子的黑袍人,黑袍人背着一把大剑,身姿挺傲。


    能和这三位王者站在一起,此人自然不是寻常人,乃是激山派的一名顶级强者。


    激山派被称为十宗之下第一宗,其地位和实力超过同等级的云芜宗太多,甚至有一种说法,说激山派是第十一宗!


    其强大可见一斑!


    “喂,激山派的朋友,你们门派怎么只派一个人来,好歹也多派几个撑撑场面!”


    北境王说。


    黑袍人眉宇一扬,笑道:“我激山派一个人足以抵得上一支军队,用不着那么多人。”


    南境王站在信天鹭上,吹了吹手上的白色羽毛道:“还真是狂啊,搞得跟真的成了十宗之一一样。”


    西境王将带刺的藤鞭缠在画着纹身的手臂上,斜瞅着黑袍人说:“听你的意思我们好像很废?”


    黑袍人又是一笑:“不不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废!”


    “你找死?!”


    三人大怒,就要出手教训。


    黑袍人抬起双手,一副认怂的表情:“好了,我投降,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耽搁了时间,小心十宗会拿我们问罪!”


    “哼!等办完事再收拾你!”


    这口恶气三王怎么咽得下,再说后面大军都听着呢,不把此人卸了他们威信何在?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暗下决定。


    激山派当然很强大,但他们三家联手,又是对方惹事在先,还是有足够底气下手的。


    三人暗叹黑袍人太年轻,真把他们当病猫了?能当上一境之王岂是好惹之辈?


    “话说免国该怎么走?500年前我曾祖父认得,我可不认识!”


    南境王眺望。


    有斥候就要出来指路带路,忽然,天际处急掠来几道人影,北境王立刻下令备战。


    他们虽然高调不屑,但也绝不是那种麻痹大意,小看对手之人,所有人严阵以待。


    “哪个是陈非群?”


    等几个人影到了跟前,北境王问。


    “都不是!”


    叟践也来了,在四人身后,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他可不想陈非群狗急跳墙带他上路。


    “小人是兮国国主,参见三王!”


    来人纷纷跪下,不是别人,正是兮主带着兮国相国等几位重臣。


    西境王远远地俯视着:“兮国?东境三霸之一不去备战,怎么跑这来了,是要在前线和我们一决雌雄?”


    兮主惊惶道:“我兮国怎么敢那么自不量力!小人前来就是为了迎接三王之师,和三位一起诛灭免国、盘国以及陈非群!”


    “原来如此,”


    北境王目光蔑视,缥缈道:“可我们三境联手对付那两国家和陈非群定然摧枯拉朽,信手拈来,何需你兮国加入?再说了,你兮国身为东境之国,还是霸主之一,面对我三境大军压境,就算不抵抗也不能当带路党吧?”


    兮主等人一阵尴尬。


    兮主很快解释说:“三王乃是正义之师,携带上命民意,来斩除陈非群这个祸患!”


    “这是替我东境除害!”


    “小人岂有不加入之理?”


    他顿了顿,进一步道:“再说了,三王毕竟对东境没那么熟悉,小人理应协助啊!”


    叟践拄着树杈走了出来,微笑道:“兮主说得有理,诸位,别耽搁了,让他带路吧。”


    “好!”


    他这个十宗特使既然已经开口了,其他人没再说什么,让兮主等人带路,直扑免国!


    路上,兮主有些疑惑地问:“请问三王,据说激山派也来人了,怎么不见人呢?”


    “我不是?”


    黑袍人反问。


    “你……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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