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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装上去了

作者: 大杨洋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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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气凉,虽然没有风,却好像冰一样的不动之冷。这种时候,走在街道上,谁都想赶紧回到家里,比起温暖的床铺,能够容纳整个城市的寒冷怎么都是狰狞的。


    可是,士郎却没有这种感觉,应该说是冷吧,但是看着好像在嘲笑几乎要压下来的天空,他却感到胸腔里有股烦躁在燃烧。


    “你的目的应该是想让saber活下来对吧,那就依靠圣杯吧,如果servant不同意的话,那就使用令咒即可,你应该拥有两枚以上的令咒,无论多么强大的servant,都无法抵抗那力量。”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士郎就有种想要把他右侧的大桥护栏给劈了冲动,现在这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难事,所以这种感觉随着他的步伐愈加强烈,他努力的忍耐着。


    可是,即使将护栏完全破坏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将大桥毁掉,就能够阻止saber离开?阻止她获得圣杯,除掉自己的决心?


    阿尔托莉雅啊,握住那那东西之前,还是好好想一想为好。魔术师曾经这样向她谏言,并且告知了她,一旦将这剑拔出,就不再是人类了,而且会被人憎恨,走向凄惨的死亡。再三劝告,甚至使用了预言的力量,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即使面对会死亡的未来,她也只是轻轻一笑。


    我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拔出这把剑的。未成年的少女骄傲的笑着。对于能看到未来之后,依旧毫无畏缩的自己,她感到骄傲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也是因为毫不后悔的骄傲,支撑着她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十二场大战,未曾一败。


    但是,仅仅只是如此却是不够的,即使再怎么骄傲,没有会人选择一个注定灭亡的开始。她看到了一件事,然后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有许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会错”因为看到了所有的国民都在笑,樵夫,猎手,农妇,她看到了很多的笑脸,所以,她在笑。因为看到了众多民众快乐的笑脸,因为自己拔出剑后,会有人在自己统治的国家里欢笑着。所以她才能将剑拔出来。


    她曾说过,她笑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在笑,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笑过。


    现在察觉到了,即使是迟钝的我也该注意到了,那个笨蛋,她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的事情而笑,那么,她就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高兴过,所露出的笑脸与快乐,都是因为他人。


    就好像通过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星儿,将自己的心情埋在心底,希望他人代替自己快乐的生活,带着她那份快乐生活下去。只有在自己的梦中,偶尔的臆想里,有过能够像普通的女孩一样生活,但是这样的念头也很快被她抛弃。


    她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时间,身为王,她唯一拥有的时间就是在那血染的山丘之上,而且,即使没有办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微笑,但是也不应该面对那种事情。


    在效忠自己的骑士所堆出来的尸山上,用残存的意识驱使着模糊的视线看着曾经跟随自己的士兵变成的尸原,那些都曾是拥护她为王的勇者,宣扬骑士王勇武的战友们。在这个同伴的死亡之地,曾经在拔剑的时候对自己的凄惨未来报以微笑的少女,却在哭泣。


    “……对不起……”一边哭泣,一边无比自责的问罪与道歉。她并不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对于自己未能守护住国家而向着所有的人们道歉。


    曾经自以为是的骄傲此刻如同一柄柄利剑贯穿着她的心脏,可以无视任何蔑视辱骂,但是,又有多少怨叹与悲鸣被自己想当然的无视了呢。


    曾经认为即使灭亡也能一笑了之的自己是个值得骄傲的勇者,可是,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她的灭亡,距离国家的焚毁以及民众的灭亡又有多少时间呢,甚至于,眼前众多的死亡,就是自己创下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样的人……”对于只能做这种无用功的自己,对于不应该自称为王的自己,阿尔托莉雅只能够不停的道歉和诅咒自己……


    “可恶!!”铛的一声,士郎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要揍人似的把拳头撞上了大桥的护栏。


    那个家伙,到底要笨到什么程度才好啊!!心底的燃烧像是要把他的胸口烙穿,露出巨大的空洞,将空气中的凉风吹进来。士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一鼓一鼓的燃烧,似乎也在回应他心中的感情。


    切嗣说过,除了喜极而泣,不能让女孩子哭,不管是什么理由。


    但是她在哭。


    比自己还要小的身躯,承受着整个国家的压力,依旧毫无破绽的她,却在哭。在受到重创,身心都将毁灭的同时,她在软弱的哭泣,为了自己的国家。曾经清澈的眸子因为流泪而泛红,任何人都察觉到她的悲痛。


    所以,不能放下她不管啊,在听到她那种愚蠢的愿望之后,如果放下她不管的话,她一定会做出更加让人无言的蠢事吧。


    死什么的,将死后押给世界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士郎有些恼火的梗脖子,仰头看着天空,然而路灯的光芒映花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由的闭上了眼。因为晕眩,他扶住了身后的栏杆。


    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呆然,不适应,犹豫,担忧,和安心,面对berserker的时候,即使身体还要更加破烂不堪,但是如果只要是她在身边的话,就会置身于宁静的湖边。


    以及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和气愤,还有和archer像个白痴一样的互砍的时候,她没有跟着自己,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后的观看,对于那个时候,自己报以感激的心情。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习惯。


    最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她在后面远远的跟着都会感到不适。战斗,吃饭,睡眠……想到了这里,士郎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个傻瓜。


    适应了,习惯了,而且理所当然的想要维持下去,现在换成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的透明人在自己身边都会有明显的差异。


    战斗,争吵,训练,死战,即使是重伤的痛苦之中,似乎也总有一股力量维持着卫宫士郎的精神不被痛苦击垮,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最初看到她时就感受到的那股宁静吧。


    比起莲花还要洁净,但是却比玫瑰还要怒放,只要看到那耀眼的光辉,那翠绿的眼神,即使是在berserker的面前被弄断身体也能够身处于太平湖的水波上。


    这是为什么?


    早点承认了就好了吧,士郎第一次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憎恨,他抬起头来,不再躲闪的与夜空格格不入的明亮路灯互瞪着。可是,软弱再度席卷了他的身体――他无法抑制自己眼睛里的东西。


    以前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像是回忆一样闪过他的大脑,被saber第一次击倒,被她超大的饭量曾经差点就向远坂低头借钱了,被认为是被rider伤害,愤怒的追着她砍,还有……最重要的是,最为鲜明的,像是雕刻一样清晰的固定在脑海明显位置的,那个时候。


    “servantsaber,遵从号令而来。吾问汝,汝是吾的master吗?”


    那个时候,在仓库内被月光映照的那个身姿进入自己视线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那样了,对,没错,从那个时候,卫宫士郎就不愿意失去她了,不管如何艰险,如何痛苦,都不希望走上和她分开的道路。


    在眼中颠荡许久的东西终于流了下来,卫宫士郎看着天空上明净的皓月,他感受着其中的光辉,回想着过往,就好像后悔的人在更加后悔的回想着后悔不已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躲避了,只能够向前去,直面那个事实吧。


    “我……喜欢她”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士郎的头猛地一垂,似乎因为自己说出了致死的咒语而绝望。不过,至少是不用再为活着而堵心了。


    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对于爱情,卫宫士郎是没有体会过的,他甚至不能理解自己这个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还是说仅仅只是对于saber的同情与不忍。可是,又有哪种爱是单单纯纯,毫不掺杂其他情感的呢!


    他凝视着夜晚的大桥,看着那无法看到的空气,希望平静上一会儿,然后再慢慢走回去。


    可是……


    一个漆黑的身影好像是恶鬼一样从空气中陡然闪现,好像地狱的收魂使者的黑袍子漂浮在半空之中,正对着士郎的脸面。


    因为这让人惊愕的事实而睁大了眼睛的士郎,几乎是恐怖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哦――!!!”出现的来人用带有无限恶意的眼神看着他,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悠长的音节,其中古怪奇异的音调几乎要杀死士郎。


    servantcaster,她黑色的袍摆随风飘动着,发出呼呼的声音,此刻,这个美女躲藏在黑袍内部的表情无从得知,但是她嘴角勾出的笑容明显是恶毒的……她一直灵体化跟随在士郎旁边,从教会出来之后,心情低落的士郎压根就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有关灵线的联系他也没有在意,而caster一路之上也没有任何声响。


    于是乎,士郎一路上所有的表情,所有的自言自语都被她看在眼里,现在,他的的脸上兀自还挂着泪水,被魔女看的分明。


    想到刚刚自己的一切心思都暴露在这个人的面前,士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愤怒与惊羞之间的尖叫,但是声音发出了一半,他又把剩下的气又咽回了嗓子里,这让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短尾猎狗一样吠了一声。然后他飞快的转身面对大海,气急败坏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哼哼哼哼……”身后的servant完全没有打算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口中肆无忌惮的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士郎第一次感觉到,灵体化的servant什么的,最讨厌了。


    飞快的回到宅邸之后,士郎走进了大门之后,立刻直奔自己的房间。


    士郎本想要通过一夜的睡眠补充自己所消耗的精神,可是,一进门之后,士郎就被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的声音弄得措手不及。


    “回来了,还真是够晚的呢!”眼睛直盯着走廊的拐角,穿过它向右,就是自己的房间,可是,经过客厅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士郎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原来客厅里面亮着灯。


    里面传出的声音自然不是saber的,如果是她的话,自己现在早就被她堵在玄关前面痛骂了。会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喝茶等着自己的人,怎么想都是远坂。


    他在客厅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远坂端端正正的坐着,衣着整齐,完全没有睡的意思,似乎专门在等着士郎。此刻她正端着一杯茶,士郎看到她旁边还有一杯正在冒热气的茶,于是他直接坐到了远坂的旁边。


    “喝吧,外面应该很冷吧”远坂说。


    “啊,谢谢”虽然跑步回来浑身发汗,但是容易造成感冒,这个时候有杯热茶持续温暖身体自然是好事,可是,即使如此,士郎的回答还是有些无力。


    远坂扫了他一眼,发现士郎似乎很疲惫,虽然冬日的寒夜里出门行走确实很痛苦,但是士郎相比出门之前,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些沮丧。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卫宫士郎这种时候跑出去干什么了,远坂还是猜得到的。


    有关那个黄金从者情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士郎一定想要知道他的情报,就必须到跟他一同经历过十年前圣杯战争的人那里才能得知。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冬木教会。


    远坂自然也是想过到绮礼那边,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些情报,但是一想到是和那个跟自己相性不合的人那里去要情报,远坂不论是自尊还是心理都不允许。不过,她倒是明白,士郎一定会去的,他虽然有些笨蛋,但是好歹能想通那一点,结果士郎确实去了,而远坂就呆在这里,等待着士郎的归来。毕竟士郎不一样,从他那里获得情报,远坂心安理得。


    于是,士郎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远坂,但是有关吉尔伽美什曾经归属的问题,士郎隐瞒了过去,只是说那是其中一个魔术师的servant,言峰绮礼只是通过assassin才得知吉尔伽美什的全部情报的。


    “assassin吗,哼,跟那个家伙真是有够符合的呢”远坂的声音毫不掩饰,轻蔑着数公里之外的坏师兄。


    对于言峰绮礼,远坂总是抱有一股敌视的情绪,所以对于远坂的这种言论,士郎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十年前父亲死去而存活下来的同门师兄,远坂怎么都是抱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吧。


    就在这时,远坂忽然转过了眼神,意味深长的秒了士郎一眼,然后低着头,摇晃了一下自己茶杯里的水:“那么,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士郎心中动了一下,立刻道:“我知道,相比起那个家伙,我和他都是同样的……”


    “行了,别装傻”远坂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是说,你对于吉尔伽美什能够活着留在这个世界上,抱有什么看法?”


    她眼神很明显的就是在说“saber、saber啊!”


    远坂早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在进攻柳洞寺的前一天晚间,士郎就曾经问过saber,有关她的梦想是什么,结果saber却想要杀掉自己。对于与saber之间带着暧昧关系的士郎,远坂早就能够明白他的真是想法――可不是吗,有个姑娘成天跟着你,不离不弃,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心灵纯净的像是湖水,对于自己的主人也挺关怀,即使自己死也会将他救出去。而且她还很漂亮,每天晚上就睡在你的隔壁,你还有一天将身上重要的事物撕下了一块交给了她,某天你还不小心闯入了她的浴室……这么多的因素捆在一起,砸在一个人的身上,只能让他产生一种心思了。


    此刻,远坂看着士郎有些躲闪的眼神,突然感觉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这种时候看起来竟然如此的猥琐。


    对于士郎来说,既然远坂已经明摆着说了,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掖掖藏藏的了。


    “我的话……我……”士郎嗫嚅了一会儿,对于在远坂面前承认这个,他还是有些想躲闪,最后只好说出了一句:“我只是希望,saber能够留在这里。”


    “嗯?”远坂像是第一次看到金花鼠的孩子一样好奇,她直盯盯的看着士郎,一副不解的口气:“为什么啊,saber的目的,不是想要通过圣杯,回到过去吗?”


    你问我?明明是你挑起来的你问我?还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士郎看着远坂,心里异常恼火。她那可恨的口气比caster的嘲笑还要恶毒一百倍,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现在还在装出这幅茫然的样子,看着士郎的大眼睛充满了疑问。


    可是,即使恼火,士郎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是那种坦率的男人,有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嗯,是跟远坂呆久了,自己已经不再是有话直说的人了。士郎如此告诉自己。


    “喂……”士郎小声叫了一声。


    “嗯?什么?”远坂似乎没听清楚,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靠近了一下士郎。


    “别……我啊!”士郎小声说。


    “啊,什么?”


    士郎有种想要打破眼前这张可爱又可恶的笑脸的冲动,但是他忍下来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待远坂的帮助。于是,他提高了一下音量。


    “别逗我了,远坂!!!”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大声的说了出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远坂得逞的看着自己,对于自己的服软,她显然十分满足。


    这个爱捉弄人的家伙,以后一定会遭报应的。士郎是无神论者,所以他在心里恶毒的向某个天神诅咒着远坂。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稍事停顿了,远坂终于不再捉弄士郎,直接问了一句。


    怎么做呢,士郎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同时为自问自答前做出思考。


    首先一点,绝对不能让saber获得圣杯,依莉雅的事情先不说,虽然使用圣杯是让saber驻留在这个地方的最好方法,可是让saber获得圣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使用圣杯消除自己。即使自己使用令咒强迫她改变愿望,留下来的saber也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尽,带着怨恨离世。所以,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获得圣杯的理由。


    那么,只能通过用非圣杯的力量了。


    所以,想要让saber留下来,必须要非圣杯的力量。让她改变心意。


    改变消除自己的心意,让她自愿的想要留下来。


    这已经是士郎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让saber了解这个世界,然后喜欢上这个世界,因为喜欢上这个世界而不想离开,同时因为这个缘故,对于死亡与成为守护者产生畏惧的话,那么就可以改变她的想法了吧。士郎是这么想的。


    似乎有句话叫做,想要击败一个人,首先要击败他的精神。士郎现在就是以saber的顽固精神为敌人,想要敲掉这块硬敌,那么,必须要做的,就是靠美好的东西侵蚀它。士郎自己都感觉自己卑鄙了,果然跟远坂呆久了,好的没学到,坏的全部到身上了。


    这个坏计划要付诸实施的话,就需要自己带着saber游览冬木的风光地貌,美景人情,吃喝玩乐,消磨掉她的坚强意志。


    简单来说,就是……


    “要做什么的话……”士郎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一点,可是尽管如此,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紧张的生硬:“明天,先和saber约会。”


    “哈?”远坂一怔,对于这个应该很容易理解的话语她一时间竟然无法理解,当她明白了士郎的意思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士郎不敢看远坂的脸,可是,当他听到一个倒抽凉气的声音之后,立刻抬起了头来。


    只见远坂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似乎在看着某种奇怪的异形,被对方诡异但不恐怖的形态,同时还能口吐人言的说话方式给震到了。


    随后,她脸上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眉眼舒展,嘴角扬起……士郎已经做好被远坂冰冷嘲笑的准备了,可是,即使如此,当远坂笑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被打击了。


    从来没有做过大笑的远坂一直都是冷笑,轻笑,嘲笑,以及无声微笑这几种笑脸,此刻,士郎在她脸上看到了第四种笑容――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士郎,似乎是因为士郎的愚蠢而必须伸手指着她,但是她却扬起眉毛,突然就张大嘴笑了起来。


    “伊伊伊……哧……呵呵哈哈哈……”一开始她还试图阻止,但是那只是徒劳,笑声带着破竹之势,冲过了她的牙齿。


    吃饭喝水从来都是小口小口的远坂此刻嘴巴张开的弧度实在让士郎感到恐怖,她几乎是疯笑起来,同时一边笑一边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等等……等等……”远坂伸手按住胸口,但是依旧无法阻止自己的笑声放肆的发出:“心理准备还没有……啊哈哈哈哈……”


    当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无法阻止自己的笑声之后,立刻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臂里,抵制自己的笑声,过了几秒,她重新抬起头,但是依旧无法压低笑声,只好埋怨士郎:“士郎,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个时候你竟然……哎呀,不行了……”


    士郎也感觉她不行了,换做自己,早就抽筋了。


    “吵死了,我是知道啦,这种时候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士郎还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远坂打断了他。


    “不是,不是,是你啦”曾经如此理性的远坂此刻笑的像个无知的小女孩一样:“你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


    实在无法与笑意战斗的远坂只好选择别的方式发泄,她忽然猛击士郎的后背,大力的拍打着,借此让体内不寻常的气流发泄出去。


    士郎被她连拍了好几下,几乎被她打疼了,但是还是忍了下去,默默地等远坂笑完。


    终于,远坂又在桌子上趴了下来,肩膀抖动了几分钟,这才平静了下来。


    这次,她仰起脸,大口大口呼吸着,补充着刚刚没有功夫理会的氧气,同时仍旧忍不住说道:“你真是了不起呢,士郎,让我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场呢。”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我这边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对于不知柴米贵的远坂,士郎可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考虑到下一步,他早就翻脸了。


    “嗯?”远坂意识到自己不能一昧的打击旁边的同居人,于是转过脸,作为刚刚让自己笑出来的报答,她真诚的看着士郎,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那么,加油吧,我看好你们两个哦!”


    “嗯,我会加油的,但是……”士郎的脸红了,他挠着鼻子,用最不以为意的动作将手伸到远坂的面前,一副轻松的口气:“如果要鼓劲的话,也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什么?”远坂又迷惑了,这回她做足了充足的准备,避免士郎又说出什么彪悍的话语,让她无法承受,所以在绷紧了全身的关节骨头才去理解那句话,可是几秒钟之后,发现自己无法理解。


    士郎的脸更红了,他咬着牙齿,瞪着远坂,过了半分钟之后,才蹦出一个字来:“钱!”


    他有些屈辱的低吼着:“我没钱了。”


    确实没有钱了,因为家里来了那么多人,自己已经很久没去打工了,但是一家的伙食级别可是从来没有降低过,而且曾经一度提升起来,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陷入财政赤字的窘境了,明日的游玩,他哪里来的钱啊。


    但是为了明日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只好向看起来最有钱的远坂开口了。


    远坂当时的笑容士郎这辈子都没有忘过,即使那不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奸诈的笑容,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了称得上同龄人中最阴险的嘴脸,数年后,他看一个演技派的老影帝演的商海电影,那个以放高利贷起家的男人的眼神让他久久无法忘怀,同时更加深切地后悔。


    放高利贷的人都是找人去诱惑,可是我当时却主动撞上去了。


    (前几天没有更新,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是因为当时我更不出来,脑子里一团乱,像是粘在了一起,怎么都掰不开,一点也写不出来,下面该如何做,我想了好久,现在终于敢更新一章了。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差,正在努力调整。) 更多小说请到新小说巴士网newxs8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