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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玉花生之血沁

作者: 北宗殿下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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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扔得累了,堂上也没得扔了,总算肯歇下手来,“你去跟皇上说,说我残花败柳,配不上你。”


    熠泽皱了皱眉头,一口拒绝了:“不行。”


    步步生气地道:“难道你真要跟我成亲?”


    她的语气太过激烈,熠泽的眉头这一回是深深地皱了起来,无视苍融和曾秦的虎视眈眈,有些无奈地道:“这一回父皇是铁了心的要对付钱家,所以你们翩府是个不可缺少的平衡砝码,你要是现在进宫的话,你就能看到你姑姑已经从冷宫里出来了,今日皇上缀朝便是为了不让大臣们有议论的时间,不用半个时辰,外面朝天廊下就会聚集满了上谏的百官,那些都是受了钱右相支使的狗腿,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想父皇会因为我的请劝而改变主意吗?”


    步步自从父亲萌生退意,就许久不再过问和关心政事,听到这件大事不由得也吃惊地道:“钱妃不是在宫中混得好好的,皇上为什么突然对钱氏一族这么开刀?”


    “奸佞在朝,一家独大,总揽异言,排除异己,被父皇识破是迟早的。”熠泽笑笑,扯扯步步的小发辫,她今日扎了一头淘气的小辫子,每一根辫梢都系着一颗明珠,走起路来明珠闪动,清雅活泼,有一种孩子气的艳光,嘴角仍旧那么倔强地微微翘起,。


    他有些出神。


    这世间除了他,没有一个人会明白一个秘密,一个他到死也不会让别人略知一二的秘密。


    谁也不会明白,更决无一个人会想到,一个对父皇毕恭毕敬,恪守君子之道的三皇子,会对皇后有着非同一般的孺慕之心。


    他爱上皇后。


    纵然许多人都在传言,是因为她的进言才使父皇将大皇兄与自己送到邻国去为质子,也同样动摇不了他对皇后那种不可为人知的心思。


    小时候每一次看到皇后,总是让他脑子里产生短暂的幻觉,似乎见到了误落人间的仙子,时而华丽得艳绝天下,时而清雅似寒梅傲雪,母妃对他暗地里颇多怨言,他总是极尽所能安慰母妃,却无法让自己去恨那个女子,皇家子弟总是早熟的,早熟的他渴望将来有一天也能拥有这样一个女子伴随他度过这皇家多


    世间的女子似乎都是一个样,诺诺于男人,纵使是悍妇,也脱不了天地间的“正统”,多少屈服于男人,但是皇后却不是,她的目光,她的行事,无一不透露出她与他们不一样,似乎连她的身体都不是这个世间一般,那样美的冰冷又脱俗,看得到她真真切切地在你的身边经过,也感觉得到繁丽的裙摆在秋叶的斑斓地面扫出细碎的音律,甚至你可以闻得到她身上传来的蜜罗香,也看到了正午时分她的影子那样凝聚在她的脚下,可是--


    你就是无法把握住她!


    你就是觉得她不该活这个世间!


    可是这就奇了,她明明就是这样生在最清贵的巨族世家,活在大尊国的真实明亮太阳下面。


    她的身上似乎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谜,你明知道她一路走来的每一个瞬间,甚至知道她生下来时包的是什么襁褓,你却仍旧感觉她浮游在你所认识的世界之外。


    难道一个世家出来的女子都会有一样的感觉?


    小时候的步步和一般小孩没有区别,只除了她特别聪明些,特别淘气些,特别精明些,因为皇后的关系,明知道母后对步步不太喜欢,他却仍然把步步当成了亲妹妹一把照顾着,爱护着,似乎这样就可以离他的仙子近一些,却没在想到有一天那个小小的替身长大了,竟然拥有和皇后一样的性子!


    不,她们明明不一样,一个是冷的,从心到眼都是凝冻的冰块,一个是暖的,从眼到头丝都是跳动着的火焰,可是她们就会让你觉得她们是那么想像!


    难道是上天知道了他多年来的苦思,特意降下她来满足他不可为人探知的心?


    从多年后久别到她回到京城,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步步已经不再单纯是兄妹之情,为此,他也谋划甚久了。


    “步步,熠泽哥哥不是魔鬼,用不着这样避着我,我会伤心的。”他开玩笑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迎上两张铁青的脸,回以淡然的目光。


    他可以打赌,赌步步不可能扔下皇后自己远避天涯。


    皇后于步步的重要性,完全等同于步步对皇后的重要性,这对姑侄对彼此的关心和爱护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姑侄或是母女,只要皇后在朝,步步决计走不了,这种感情在情薄的皇家是绝无仅有,就算是孟妃与儿子也算是情感甚浓,却也是比不上的,毕竟孟妃对儿子寄托了一种希望,希望儿子出人头地,自己得以封为更高的妃位,甚至--皇太后,然而,皇后却完全不曾要求过步步与谁联姻以求为她带来好处,倒是为她筹谋得陪上了自己的皇后位。


    这一次,若不是父皇与他的计策,几乎要将步步失去了。


    父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一招最简单的招数便将皇后,步步,钱妃三人的地位一举拉回原来的位置,完全无视朝中可能有的震荡,或者可以说,父皇根本不在乎那些被钱右相腐蚀了的老臣会有什么新招数。


    皇家的女人,逃不出皇家的藩篱,步步,早在你回京时,我的大网已经为你张开!


    清和玉颜,高华风采,他微微一笑有若月夜水光,泛起让人无法抵挡的波澜,谁会对这样的绝色男人恶言相向,更何况,这个男子曾是她心中最向往的男子,步步气得跳脚,要是别人,早一脚招呼上去了,偏偏是他!


    曾秦不露声色地走上两步,恰好挡住了熠泽再次落在步步头上的手,有礼地道:“三王爷,在下有话要和您单独商议?”


    曾秦纵然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但是盘根错节的京城势力也是不容熠泽小视,熠泽深深看着他,微笑点头,步步身边的男子没有一个来历真的简单,纵然是齐昌城那个貌似单纯的小男孩,祖辈也是前代皇族后裔,前朝的余族,只有这个自称为师叔的男子,他一时还摸不着他的底,但是一身气度也绝非凡品,这么多人愿意跟在她的身边,以她的一笑一颦为喜,以她的蛾眉一怒为愁,又岂是一张绝色的脸能够做得到的,论到天下绝色,他也见过更为妖媚的,但是,那是俗物,顶多算这个世间的妖女,而这翩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却绝不归这个天地间的道义管束,谁也捉不到她们的魂。


    这妖物啊,究竟上辈子修了什么高香,让这么多出众男子围绕在她的身边,父皇说得不错,步步天生就是皇后的再世,若不收了,天下必乱。


    “愿闻其详。”他含笑道。


    熠泽带着曾秦进入花园摘星阁密谈,步步气没平,对着花园又是一阵辣手摧花,什么绿牡丹,西域火莲,什么异品龙吐珠,管他是珍稀的,还是绝种的,一顿踢打踩跳,直把管事太监心疼得吞了几回救心丸,好容易才救过命来。


    今天绝对是王爷花园的末日,绝对是!


    管事太监这心,像无数爪子在撕扯,小姑奶奶哟,我叫你祖宗不行吗,有你这么折腾的吗?


    当然,他叫不出来,就算步步小姐把花园一把火烧了,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也只能干瞪着眼叫不出,不要说她的身边有一个神仙一样的公子持剑护着,有时还跟着凭空划上几剑,眼看着大棵的树木倒下他还在自笑,先就说王爷的命令还摆在那里呢--


    “白公公,步步小姐是未来的王妃,她要做什么不必阻止,由她吧。”


    越想越悲从中来,又是一阵晕眩,想起今天早上第三个小妾在别院对他说想嫁人,说老守着一个不能那啥的男人实在没奈何啊,饭是吃饱了,可是心理空虚啊--空虚个屁,白公公心想,不就是自己不能那啥么,就算囚死她也不能让她嫁别的正常男人去!


    不过现在他突然大彻大悟了,这百花都是浮云哪,说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没得那么凄凉,倒不如任这些花一开始就不曾送来,在自己的土地上盛放多好!这女人不也是这样么,女人一生苦短,你就把她像个佛一样供着那也不是个事,女人天生就想要男人疼爱,从身到心!


    反正做什么也不能做步步小姐那样恶劣的摧花人!


    罢了罢了,放手吧,今天当值完班他就回家放人。


    白公公倚在小太监身上有气无力地道:“走走,眼不见为净。哎哟,咱家的小心肝呀,扑通扑通的。”


    步步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摧花举动,居然为某个华丽大院内的三个女人赢来了春天,哎,积德了啊,她反正踩完了冲着摘星阁上的窗户伸出个她的纤纤细指中的--中指:“看个鸟!”


    摘心阁上,熠泽目光灼灼地望着望着花园里的那一抹倩影,微微一笑,这性子还是不改,那么暴烈,如火一样跳动着生命青春,野,野到让人牙疼,烈,烈到让人眼疼。


    “你也爱她的吧?”熠泽这话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肯定句式。


    “爱了许多年了。”曾秦把玩着桌上的玉花生把件,一件出自古墓的玉件,那沁色沁得古滑,深深地透进玉心,像血丝一样缠着花生的遍体。


    “你想跟我说什么?”熠泽也不意外,若不是当年总把步步当小孩,自己也会爱她那么久。


    曾秦含笑道:“当年皇后与太子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同盟我不知道,这一次同盟破了?是谁当了叛变者?”


    熠泽的面色有丝杀气晃过,快到让人捉摸不住,也笑道:“曾公子此言小王不懂。”


    曾秦也看着步步站着楼上竖起中指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玩味地道:“王爷是想告诉在下,有些事不懂最好,有时候难得糊涂才活得命长,是不是?不过人有时就是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要争取,也顾不了那什么牵绊了。这些人生大事现在也不必再细论,我只想问一句,难道王爷就这么笃定风少--就是征齐大将军不会回来?王爷不必说什么他与步步已经是过去之类的话,你我都知道,他那个人就是个猛虎,见到步步那就是猛虎,他会这么轻易放过步步?”


    熠泽依旧四平八稳地坐着,衣衫连些微的颤抖都没有,他淡淡地道:“征齐大将军有他的事要做,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舍,什么是得。”


    曾秦的脸沉了下来:“看来你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你错了。我只是知道他一点底细罢了。”熠泽看着步步冲他竖起中指,不由得失笑,差点把杯子的茶水都晃了出来,曾秦也看在眼中,笑着连连摇头,抓紧时间又道:“王爷看来是拿定了主意,不过我也有一件事要说,那就是,步步决不会就此认命,我也不会就此放手。”


    熠泽好脾气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步步得人喜欢,这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是听皇后无意中说过的,他印象甚深,用在这对姑侄身上真是恰当无比,他一边想着那个让他无法诉说情愫的皇后的一言一行,一边不紧不慢地为曾秦倒上一杯茶,茶色在水晶杯中泛着琥珀光,一股浓酽桂圆香混着蜜香和干花香扑鼻而来,合着熠泽袖中散步出的浅淡的雪松香,一时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四壁缕花的摘星阁里,然后把它轻送至曾秦面前,一边道:“尝尝吧,此茶甚为我小王钟爱,不知道曾公子觉得如何。”


    “红衣圣士。”曾秦只品了一口便叫出了茶名,赞道:“三王爷真是品茶人,这种茶在我大尊国不是很受人喜欢的,我大尊国素喜清雅温和之物,对于此种茶色颇艳似红唇的茶其实较为薄视,据我所知,至今为止,酷爱这种红衣圣士的人不过四个,一个是先帝,一个茶王老人,一个不巧正是家母,还有一个,应当是步步。看来今日还有再加上一位,三王爷殿下了。”


    熠泽笑道:“这要托步步之福,小时候太傅们不许孩子喝茶,说怕伤了胃气,可是步步却经常偷偷弄来红衣圣士喝,我跟着喝了几口,虽然不算酷爱,却也一直铭记于心。”


    其实,曾秦还少算了一位,那就是皇后,而他也不是因为步步的缘故喜欢上红衣圣士,而是因为无意间看到皇后啜了一口红衣圣士后怔怔出神的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他突然有一种感觉,皇后虽然不动声色,实则极喜欢这种茶,从此,他便有意无意地品了两杯,含着茶,想着皇后的心思,虽然永远也猜不透她的心,却从此迷上这种红衣圣士。


    “步步的话三王爷记得很清楚,那么在下的劝说也不必说出口了。三王爷有三王爷的执着,在下虽然一介商贾,却也有自己的做法,我相信楼下那位苍融公子也有他的动作,大家各凭本事吧,反正我们都不在乎步步是否清白。相信三王爷也明白,上回三王爷想从在下这里收购苏陀河仓库一事在下也只能跟三王爷说抱歉了。”


    熠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倒真有点棘手,是件重要的事,苏陀水运如今对有争诸之意的他来说有重要意义,如果曾秦不愿放手,此事大为难办,大王爷的人马在京城越来越势力雄厚,五王爷的人也渐渐翅膀硬了,自己没有更雄厚的舅家后台,一切凭自己,若是失去曾秦的支持,对争储大事无疑是硬伤,纵然有皇上的属意,没有实力,那储君之位也不过如水中花一般,便到了手上也随时能让他血溅三尺!


    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事情虽棘手,他却依旧一派风清云淡:“曾公子不愿割爱,那小王也只能惋叹了。”


    这话说着,楼下步步在苍融的协助下,将花也摧得差不多了,朝楼上远远横来一指,那叫一个狂,曾秦忍不住哈哈大笑,熠泽皱了皱眉头,却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


    曾秦站起身来告辞,转头又笑道:“这玉花生虽然是好物,不过看来是陪葬之物,又是血葬,放在如此风雅之地不宜吧?”


    熠泽注视着他搁回桌上的玉花生,面色温和中透着寒利,道:“若无血光,这玉花生也不过是一介废石!要得如此沁色包浆,非见血不可。”


    向来殉葬的玉器多见,与尸身一同经过百千年的玉器浸润了尸体的体液和尸气,便有了一种白沁或是水银沁,颜色或是灰白或是铜色,颜色古朴,但是却有一种沁色如朱砂般亮眼,那全是血沁!


    有时皇家中人犯了什么事被命令活葬,生生把人捆住下葬,一如死人一般形制,口中含上玉蝉或是玉花生,被活葬之人必是拼死挣扎,牙中必然出血,死后再佐以怨气环绕,出土的含蝉或是含花生便有了朱砂一样的鲜亮血色!


    这样的沁色一般人视为不祥,纵然得到也不过藏之高阁,谁也不会拿这样怨气深重的东西大胆地摆在眼前刺心,除非……


    天生具有王气之人!


    以足够的王气镇压,方能去除血沁上的怨毒,这玉花生光亮浑厚,看来已经被放在手下抚玩过无数次的结果,这熠泽王爷,有这么强烈的自信,自信到能去除血沁的怨毒吗?


    曾秦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步步,我想要保护你,可是这一次我能保护得了吗?


    步步垂头丧气地从熠泽王府出来,身后一众人如释重负,这位未来王妃还没有进门就先弄个天翻地覆,将来……不敢想啊!


    苍融摸摸她的头道:“急什么,你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今天没有结果?皇帝家的亲事那么好退就不叫皇家了。”


    “你不急呀,你不是说想娶我,现在看到我要被逼嫁了,怎么却一点也不着急。”步步嘟着嘴道。


    苍融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话有理,我在想要不要抢亲呢,在大婚礼上我找几个人来抢亲,就算没抢成,在天下人面前能大叫一声,步步,我与你同生共死,此生也算不冤了。”


    步步全身发毛,踹了他一脚道:“去,要死别扯上我!老子活得好好的,要死要也气死他们!”


    苍融双手抚胸,一脸哀伤夸张地道:“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你嫁他?”


    步步盯着他,怎么看他怎么别扭,这家伙的哀伤纯粹是烂柿!就外面包层皮!里面全是一肚子坏水!


    “你这个人靠不住,曾秦还是你最好,没有落井下石。”步步回身挽住曾秦的手臂笑吟吟地夸奖道,又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曾秦趁机表白:“你放心,那一天我藏床下为你把关,让他洞不成房!当不成真新郎!”


    步步晕倒:“都成亲了,谁在乎洞不洞房!我要的是自由!”


    “早叫你嫁给我你又不肯。要早嫁我哪来这么多事?”曾秦话中不无抱怨。


    步步大叫冤枉:“我们一家都准备隐退了,谁会想到神精病的皇帝又来这么一招!早知道这样,我就是随便上街拖个男人也要把亲先成了再说!”


    “不用拖别人,我自愿上门!”苍融插口道。


    苍融和曾秦左扯右扯,要逗步步开心,在步步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却皆是一片阴郁。


    但是,成亲这事决不会只是结果!


    步步走投无路,她又不愿让爹为她更操心,便只得进宫求助姑姑,只得在曾秦和苍融的陪伴下入宫,曾秦和苍融没有入宫的资格,于是在皇宫不远处的奉贵酒楼等她,步步只身入宫。


    皇上就根本断了步步的后路,也断了任何人的后路,时间就排在下个月,连要“忠谏”的大臣都找不到时间去死谏,当然,皇上也下了命令,不见外臣,朝天廊下御林军三百林立,有大臣“亵渎”皇宫者,斩立决!


    历朝有大臣要忠言上谏,有时就会做出种种自残的事,自焚,跪到吐血,叫到天亮,磕头到晕倒种种手段,无奇不有,皇上索性抢在他们前面表明态度,你们要死是不是,那就别费事了,让朕送你们一程吧!


    此言一出,果然奇效,朝天廊下百官看到如此昭告,个个打了退堂鼓,开什么玩笑,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得也太不值钱了些。


    朝天廊外挤满了百官,没有一个敢真进入朝天廊去呼“臣请皇上三思”,步步经过朝天廊时,收到不少羡慕,嫉妒,鄙视,怨毒种种目光,要不是天生皮厚,这目光能把人刺得钻到地下去。


    看什么看,步步恶狠狠地转过头来,朝这群老东西剜了过去,姑奶奶就是这么牛,残花败柳照样当王妃,怎么着吧!


    我还不稀罕呢!


    来到北辰宫,北辰宫却已经人去楼宫,翩洛派着等她的小太监悄悄告诉她皇后已经被皇上召去,步步心里已经有预感,一路上来时那些阿媚的眼神缘来如此啊!于是,她杀气腾腾地又杀往金乾宫,一路上人见人怕,生怕撞到这位小魔女倒上血霉。


    “快禀告!”步步冲着笑得一脸菊花的月公公大吼。


    “步步小姐请稍等,皇上这会正与皇后叙情呢。”月公公笑道。


    叙情是没错,不过怎么叙的就不好说了。这会里面都打了几回了。


    翩洛的如意算盘在最后一着落了空,那怒起来,怒火与步步是一样猛烈的,金乾宫和熠泽的花园一样糟了殃,但是不管翩洛怎么激怒月珂帝,月珂帝却一反常态,笑吟吟地看着她,像看什么最珍视的宝贝,翩洛的怒火像火入深潭,被吸得丝毫不剩。


    “今夜在龙床之上你要是还这么辣,我就更喜欢了。”趁着翩洛暂时歇息之余,月珂侵进身来,在她耳边亲昵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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