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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蜜蒸芋泥

作者: 北宗殿下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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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干什么?”


    树后亭前,一对男女正云雨未收,一声大喝把他们吓得从云端掉落,回过头来,薛构正双目冒火地瞪着眼前的这一切,同鹤暗叫一声糟,小女子太过勾人,他竟忘了薛构的好色比之他,是过之而无不及,在薛构的府中乱来,哪怕他身为薛构的挂名上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一时愣在那里,万没想到薛构这么快就回来。


    安谢哭着拉身上破碎的衣物,可怜见的,同鹤心想遇到薛构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子,这丫头恐怕下场堪怜,若是别的女子也倒罢了,无奈这女子实在得他心意,方才软语泣声求饶的样子实在让他疼到骨子里去,不得已,尴尬地笑道:“建业,今日你回来得真早啊。”


    安谢衣裳褴褛,狼狈不堪,再加上泪痕满面,不用想都知道她是被同鹤如何“欺凌”,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什么话也不说薛构的手在佩剑上紧了又紧,同鹤紧张地看着他直咽口水,步步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终于看到薛构用力把剑按了回去,怒道:“不早回来,我怎么知道在我的府里大人会有这等雅兴,调戏我的丫头?”


    同鹤松了口气索性站起来笑道:“人生如梦,你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建业我与你实说了吧,我看你府上这个丫头甚是伶俐,不如给了我,半生与你相契,你要守城我也陪死,想来你不会吝啬一个丫头。”


    薛构这个人心地其实最是狭窄,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是他玩过的一个丫头也宁可杀了亦决不赠人,所以城中人知道他的嗜好,要讨好他不送金银只送女人,若是平时同鹤说这话实在是触了他的大忌,然则眼下他说的话有道理,同鹤一直怕死他是知道的,这样怕死的人却一直撑着不曾说过投降之语,倒也为难了他,想到这里,他朝满脸泪痕的安谢点了点头道:“既然大人抬举你,你就好好侍候城守大人吧。”说完转身便拉着阿部头也不回地离开,倒是阿部依依不舍,回头看了安谢好几眼。


    安谢被带到了同鹤府中后,很快就俘虏后同鹤的心,她在床榻之上既来得,又肯花心思想出各种花样让同鹤见识到各种各样前所未见的青楼花样,当然,这些花样全是出自那个看似天真的阿部姑娘之手,花样之多,难度之高,令人叹为观止,不但安谢闻所未闻,就连青楼的嬷嬷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听说过。


    如今同鹤真是如在天堂之上,只觉得时间太快,转眼三天过去了,他却觉得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过去,此时他已经是两夜未睡,沉迷于安谢的柔情里,什么恐惧,什么大军压境,什么生死大关,尽皆抛于九宵云外,一丝半毫也想不起来,他整个人窝在到处放置着软枕丝被的大床中,安谢将一粒用花雕腌制过的樱桃以唇喂哺他,他眯着眼睛感受着这醉人女儿香和酒香,安谢娇声道:“大人一会想吃什么?”


    瞧这丫头多会说话,她不说“早餐”也不说“晚餐”,她只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浑然让你忘了时间的流逝,太阳早升也好,晚落也好,与他何干,他只要这么躺着,自有人安排得好好的,他伸伸腿挥挥手,安谢妩媚地在他耳边道:“大人,那就跟奴婢来吧,包您惊喜……”


    “美人儿,你安排我放心。”


    “大人小心些。”安谢把三天来第一次下床的同鹤小心扶下了床,带他来到隔壁的房间,便又这天安谢安排了一个“美人案”请同鹤品赏,同鹤一进房间便惊呆了,只见处处轻纱曼妙,香气绕鼻,一名美人横陈红案之上,身上以鲜花为盏,盛放美食佳肴,走近一看,佳肴下美人一丝不挂,媚眼如丝,若羞若诱,不由得手舞足蹈,安谢对案上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脸便红了,轻唤一声:“大人,请用……”


    “太好了,太好了,安谢小美人,你真是太聪明了!”


    若是躺在那里的是安谢,那美则美矣,称不上惊喜,妙就妙在安谢如此大度,为他荐席了一个同样狐媚的小美人,这才是真正的惊喜,美人一个是享福,两个是享天福,他连声道好,品尝“美食”有如苍蝇闻肉。


    眼看同鹤已经陷下忘乎所以的状态,安谢嘴角掠过一丝浅笑,这个女子是谁,她不知道,但昨日阿部小姐把她唤去,把这名女子交给她,说名叫青芜,已经调教妥当,并把计划如此这般透露了一番,若是阿部小姐此计顺利,不用几日,这波崎城便要易主了!


    眼看同鹤趴在青芜身上丑态百出,安谢肯定自己没有跟错主人,他的反应尽在阿部小姐的预料中,甚至也面授了机宜,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什么话绝不能说,仅是短短的两三天,城守大人的心已经一败涂地,就剩下最后的一击了!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眼里却蓄满了泪水,虽然极力压抑,却终于让同鹤听见了,转过身不耐烦地道:“你哭什么?真是扫兴!”


    喜新厌旧的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安谢,若不是哭的人是安谢,马上就要被他拖出去痛打一顿,安谢强抑哭声,按阿部所授凄然道:“大人,我本来想用剩下的日子让大人享尽天下最大的福分,享尽旁人所不知道的所有快乐,然而时间来不及了,我听说前阵风军又有异动,这阵子守城的人士兵正忙着安排自己和家人的后事,最快明天,最迟三天之内,大人必殉国,死而后已……”


    同鹤在安谢的服侍下,过着欲仙欲死的生活,连公事也不过问了,正是最忘乎得已之时,安谢的番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时间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那原本千娇百媚的美人缓缓坐起,淡淡看着他:“大人想死还是不想死呢?”


    “不想死……”同鹤无力去想这美人的异样,下意识回答道,两脚一软,坐倒在地。


    青芜轻蔑一笑,轻抬玉足来到同鹤身边,蜷坐进他的怀里,一只香气幽艳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呢喃:“可是不死也不行了呢,听说,风将军对不降之人最是痛恨,他有一千种方法让人死得痛苦无比……大人,你这么忠正……”她的手从他的下巴一路轻划到他的咽喉,突然眼神一冷,狠狠掐了下去,同鹤想要挣扎,奈何被酒色淘碌空了的身子现在哪有力气与有备而来的青芜对抗,呃呃地闷声叫,胸口憋闷异常,恨不得要炸裂开来,青芜的手又一松,他猛然将青芜推开,狠狠喘气,青芜不紧不慢地坐在他身边,好心扶起他,道:“大人,这只是风将军对付敌人最残忍的一种方法。”


    “不……不……”如此死法太过可怕了。


    “要不然……用上吊的?”青芜顺手将一块长长的丝帛绕在他的脖子上,缓缓用力收紧,笑容如索命女妖:“反正都要死,不如先有个心理准备……”


    同鹤已经被吓破了胆,手足乱舞叫道:“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不要死啊……”他叫不出来,哪怕青芜已经放松了丝帛他依然失了理智地狂叫,叫着叫着,他的心理彻底崩溃,趴在地上,抓住了青芜的赤足,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充血的眼眼乞求地向上翻着:“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管你是谁,是奸细也好,是天仙下凡也好,救我!”


    不错嘛,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自己是奸细,青芜冷哧一声笑道:“大人,你求我我求谁?我又不是生死在握的风圣城将军,我不过是个可怜无依的弱女子。”


    这句话提醒了他,他放开了青芜,眼中放光:“对,投降!”


    正如步步所料,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要死之时,除了无可奈何地接受命运处,更多的是恐惧,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忘了死的恐惧,再尝到生的美好,那么再让他死时,就比没有经历过天堂的人要恐惧千百倍,同鹤原本就算有五分忠心,两三天来也被安谢消磨得差不多了,只觉得醉生梦死才不枉来世间一趟,再被青芜一吓,所有的雄心茫然无存,留下的只有一具想要迫切求生的躯壳,他木然点着头道:“不错,你说得对,你又不是生死在握的风将军!风将军才是主要的!”


    安谢见一切尽在阿部预料中,按计划扑上前去抱住了同鹤,凄凄哀哀地道:“大人,你不可以胡思乱想啊!虽然齐国早亡,国君被俘,已经向大尊国称臣,听说还被封了‘亡命侯’,但是你不可以变啊,再说,你就是想要投降,守备大人军权在握,他也绝对不肯开门给大人一条生路的!”


    同鹤大怒,用力踹向安谢:“放你的狗屁!国君都称臣了,我们这些小臣子守着个屁节?他能变我为什么不能变,这他妈又不是我的天下?薛构算个鬼,没有我的提拔,他就算有纵天奇才,现在也不过是个耕田的泥汉!”


    安谢似乎被吓住了,嗫嚅着道:“但是薛大人他不会肯投降的,说不定他还会提前杀了大人……”


    “你倒是提醒我了,无毒不丈夫,他要死我成全他,想要把我同鹤一起拉下黄泉,没门!我先送他上西天!”


    “大人何必动怒,大人不想死,那他自然要早死点才好。”青芜柔媚地在他的耳边低呵,把他的决心推到十分。


    安谢叫道:“青芜你不要挑唆大人!”


    青芜朝她抛去温柔一瞥,叹道:“我可怜的姐姐,你是一心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要那什么名声做什么,名声再好能当饭吃?与其死了被人念几声好,不如活着享受这一切,多好?再说了,大人要是投降了,满城的百姓可都活了,这可是多么好的事情,两全其美呀!”


    安谢犹豫地道:“这个……这个……别人会不会说大人贪生怕死?”


    “依大人的聪明,百姓自然知道大人为了他们的活路做了多少努力,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


    两人一搭一唱,同鹤决心已下,但是如此处置薛构尚是一件难事,薛构武艺高强,又极得人心,想要暗杀他,同鹤自认没这个本事,犹豫道:“可是薛构这个人特别精明,特别是围城后,他担心有人给他下毒,吃东西小心得很,要是伏兵击杀他,我身边又没有这样的勇士,兵权全在他手上。”


    “这有什么难的,奴婢从前得到过一样宝贝,这东西无色无味,单吃一点不中毒,但是只要跟蜜同食,必死无疑,而且还死得很爽快,反抗都没时间。奴婢所住的山上有老虎,奴婢曾经用它来毒杀老虎,可好用了。”青芜笑语盈盈地不知自哪里变出一包粉红色的药粉,托送到同鹤面前:“不过就算不毒薛大人,大人就是自己用也是很好用的,只要那么一口……”


    “少废话!”


    同鹤细长的眼裂里闪过阴狠,一把抢过药猛然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唤来管家吩咐备宴:“来人,备酒,本府要与薛守备一同饮酒论事!”


    望着同鹤远去的肥胖身躯,安谢轻吐了一口气,一切尽在计划中,阿部究竟是个何等样人,把城守的反应预料得如此精准?她望着青芜道:“青芜姑娘,接下来似乎没有我们的事了。”


    “如果‘她’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青芜拢拢头发,前两天刚被从城外接进来,来时将军有命,若是她能够完成步步小姐交代的任务,将来可以把她许配给投降的齐国将领为正室,正室,可以呼奴唤婢,对于她来说,真是犹一步登天,原以为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命运不过是被达官贵人所纳,成为一名得宠的小妾,如今有一道比她想像中更为光明万倍的前途就摆在她的面前,她岂肯不尽心?


    比今日更羞耻一百倍的事她都肯做,更何况只是为了送一包毒药给同鹤。


    同鹤亲自找到薛构邀他饮酒,薛构扬眉道:“饮酒,大人好兴致。”


    同鹤叹道:“你我还有多少时光,今日不死明日也死,就算你守着城楼难道风军就不攻城了?走吧,把酒尽欢,何必把自己弄得时刻像赴刑场。”


    薛构正要推辞,却看见阿部站在门口,怯生生的模样好让人心疼,心下一动,轻轻点了点头:“我回府收拾一下就来。”


    同鹤离去时还不忘回头叮嘱:“我等你!”


    这些日子,就算是上城楼巡视,薛构也一反“女人不得上城楼”之训,总是与阿部相携巡城,阿部换了装束,一身小兵的服装,以青布束腰,更衬出细腰如柳,两人相伴相守如夫妻一般亲密,只是夜来薛构总是让步步一个人独眠,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步步也曾怀疑他看出了什么,然而他却又似乎对自己完全不怀疑,薛构说是不想拖累她的将来,一反常态地保持着两个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疏离。


    薛构望了一眼天边的云彩,天边的云彩烧得半边青山都带了一层金光,云彩的下部已经隐隐带了黑气,夜,将至,但他的眼中却没有波动。


    步步凝视着他,脑海中不期然跳出一幅景像,旆旗飘飘,千军万马整装待发之际,有个一身金甲的男子在马上投来远远的一瞥,那一眼,带着警告,带着占有,更带着说不出的狂野。


    记忆里的那个人是风圣城吧,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对手,那个男人是战神一般的存在,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人间的一股不屈的精神,遇到那股利刃般的杀气,势将要化作虚无,纵然不是那个人亲自的手,也是在那个人的算计之中。


    能劝的,都劝了,但是这个男人的是用铁打的,虽然好色,却绝不贪生,绝不移志。


    回到府里,他躲在自己的房中也不让步步跟进去,但把自己亲信的手下叫了进去,步步在外面大约等了大约一刻钟才看到那亲信从里面出来,见到步步站在阶前,对步步点了点头,眼中似乎还有些湿润,匆匆而去,不久薛构一身绯色轻衣便装迈步而出,一条宝蓝腰带束得他高颀矫健,姿态昂扬,步步眼前一阵恍惚,眼前的薛构褪尽了军人的厉色,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浊世佳公子的风度,步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男子,这时方才借着即将落山的太阳看见了他唇角轻松的笑意,以至于腰间那一块玉佩跳跃在他的腰侧,像一只小小的玉兔。


    见步步看呆了,他的笑意更深,朝她伸出手道:“看什么。”


    步步一手托腮,装出一脸的痴呆样:“眼前这位公子今日真英俊哪,不知道哪家的少爷?”


    “那你是说我平日里很丑?”他调侃道。


    步步被他的轻松所感染,也打趣道:“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之前你的脸又臭又硬,还真有点丑!”


    “坏丫头!”他伸手揪了揪她的兵髫,皱眉道:“你怎么不去换衣服?还穿着小兵的服色干什么,我们是去赴宴,穿漂亮点,走,我陪你去更衣!”


    硬把步步拉到她的房间中,在衣柜中取出一套大红色烟锦的衣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置备的,递给催她换上,步步瞧那大红色太过艳丽,想要换件浅绿衫子,薛构沉下脸故作严肃:“怎么,谁给你的胆子,敢不遵本大人的命令?”


    他虽然故意沉着脸,但是眼角的轻松与笑意却出卖了他,步步心一软,道:“好啦,大人有命,小女子岂敢不遵。”


    “你要是小女子,我情愿一辈子当个无民小卒。”他开玩笑道,似真非真的。


    步步心下咯噔一声,不知怎么的竟不敢说话,转到帘后换上了衣裳,再走出来时,薛构正在为她挑选头上的佩饰,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眼眸顿时缩小如一团烈火,烈火,眼前向他款款走来的女子,如一团烈火,要将他燃烧殆尽,然而他却甘之如饴。


    “我本以为你这般清淡的女子,不适合穿大红,只想逗你玩玩,没想到大红色穿在你的身上,却是如此般配,你简直像是生来就该着红衣的。”他赞道。


    这身体的本尊是一个王妃,当然天生是穿红的,步步勉强一笑,不喜欢继续这个话题,但他不依不饶,叫她过来,给她挽了一个灵动的灵蛇髫,再插上一支珊瑚步摇,步步连连阻止,今晚这副打扮太过正式,不像是赴小宴,倒像是……


    不由分说,他拉起她就走,城守府门前依旧站着四个不死不活的家丁,见到他们懒懒地瞥了他们一眼,连个招呼也不打,薛构也不问罪,如今到哪里都是这样的神情,见怪不怪。


    远远地,安谢迎出来,朝薛构温恭地深施一礼道:“大人,城守大人在内等候已久,请这边来。”


    安谢那日一脸的凄哀,试图挑起薛构的怒火,但薛构却生生忍下了怒火,如今装也不用装了,她一脸的春风得意,敛衽带着薛构来到水宛阁:“大人,请!阿部小姐,请!”


    同鹤从阁中探出身来招手道:“建业,快来,今日你我好好痛饮一杯!咦,你后面那个姑娘是谁?好眼熟!”


    步步抬头对他嫣然一笑:“大人,别来无恙!”


    “你是……你是那个阿部姑娘?哟,几天不见,变得这般娇艳了啊?啧啧,建业,你的府上尽出美人!”同鹤眯缝眼中透射着别样目光,在步步身上扫来扫去,薛构沉下脸来,淡淡地警告道:“城守大人!”


    同鹤讪讪地道:“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他有了安谢和青芜这两个尤物,对清纯的阿部姑娘暂时没什么想法,反正薛构一死,他的人还不都是自己的囊中物?不争一时,不争一时啊!


    想到这里,他不再看步步,殷勤地打着招呼,一声令下,安谢命人端出许多佳肴,当地的海产山珍,鲍鱼参肚,极其丰富,这也是为什么围城这么久,波崎却依旧不曾被困死的原因,海,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大粮仓。


    糯米开心枣,蜜渍杨桃果,尖攒宝塔酥,各色糖类,更有一盘蒸芋泥,以当地特有的槟榔芋头捣成泥,以猪油和以蒸之,润滑无比,上面浇着以白糖和淀粉融化成的透明晶亮的蜜汁,撒着梅舌,芝麻和冬瓜糖,诱人的香气直蹿入鼻中,安谢介绍这道菜肴时,同鹤已经食指大动,若不是怕死,他会直接把这一盘的芋泥都倒到自己口里,但是他不敢,他在每一道菜里都放了毒药,他全吃了,所以这道芋泥他是万万碰不得的,他故作恼怒地骂安谢道:“这么油腻腻的东西捧上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本大人向来最讨厌这样的油物?撤下去!”


    “何必撤下去,这看就挺好,对不对,阿部?”薛构制止了安谢,转头问阿部:“从前没有吃过这样的点心,想来我们波崎的厨子还没有这样的巧思制作这样的好点心。”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阿部微笑没有言语,等于是间接承认了他的话,薛构把一整盘的芋泥放到自己面前,笑道:“光闻味道就很香,让人只觉得吃了就算毒死也甘心啊。”


    “大人!”安谢忙推推同鹤嗔道:“您看薛大人好讨厌哪,明明是安谢的主意嘛,好偏心!”


    “对对,管它是谁做的,你既然说好,不如尝尝。”同鹤生怕事情有变,忙劝道。


    薛构舀了一勺放到阿部唇边,眼中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阿部,张嘴。” 更多小说请到新小说巴士网newxs8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