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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城

作者: 北宗殿下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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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住了脚跟大大方方地点头算是承认他的话,其实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给他一个耳光,看看他的军队给这个城市带来了什么?


    不过看到他修长有力的腿翘在一棵树干上的淡定鸟样,她很明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个耳光上去,也许他不会打回来,但是绝对有比一个耳光更为羞辱的事会报复给她,等着,等姐姐把握了能让你倒霉的事再一起报复回来!索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种自己人的语气怅然道:“将军真不愧是将军,一眼把别人的心事都看得透彻之极,简直让我佩服得无体投地,建业他--啊,就是薛构,他虽然冥顽不灵,我也知道他所坚持的东西不值得他这样把命都拼上,不过他的人品不得不说是高尚之至,对不对?正所谓富贵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若不是与他相逢乱世,恐怕我与他会是一对最意气相投的‘好友’,你知道吗,他是明知我给他下毒,却甘之如饴地一饮而尽,也不知道将来谁还肯为我喝下毒酒,一想到这里,我就心痛得不能自己,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所交的第一个好友,所见过的第一个男子汉,男人中的真男人……”


    风圣城倒是没有拂开她的手,只不过她说得越深情,风圣城的面色越阴沉,步步心里倒有些莫名其妙,本来只想抬高薛构讽刺风圣城,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越表现得对薛构重情重义,风圣城的脸色就越难看,难看得简直要发绿了似的,那双鹰一样的利目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简直要刺到她的心里去,难道是嫉妒别人称赞薛构?还是这个男人强大的自恋心理在作崇?不管怎么样,风圣城越是这样不爱听,步步就越要挑深情的一面来说,最后说得好像她和薛构两个人缘定三生,上演了一场乱世英雄美人传似的,看着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黑,她心里的痛快也到达了顶点。


    “我看你是太闲了,光想这些有的没的,有那个空不如做点实事。”他突然放下脚,伸直了身子,巨大的阴影罩下来,把步步吓了一大跳,忙把手放了下来,继而怒瞪着他,反嘴回道:“做什么事?像你一样去杀人?”


    从刚才到现在,步步就没有停过关于薛构的话,话里话外都带着“死的人不该是薛构,该是风圣城”这样的意思,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恼怒,更何况风圣城从来就不是圣城,原想体谅她的心情,给她骂上两句就算了,不过这丫头根本不领情,难道她不明白薛构是非死不可,这样的人就算是活着也只会挑起无数事端,这样的人一腔热血绝不会甘于大尊统治,他不死,将来被鼓动去送死的人更多,养虎为患这种事他是绝不会做的,风圣城冷冷地道:“你该庆幸薛构自己想清楚了,然后自己去死了,否则落在我手里可不是一杯毒酒能了事,你要是再为这件事在我面前杂七杂八地讲些风凉话,别怪我不给面子直接剐了他的尸!你有什么话去他的坟上再说吧,本将军不是来听你诉说这些儿女私情的。”


    步步的火气也上来上:“我也不是来看你这张臭脸的,姑奶奶要走了,波崎城已经交给你了,你要是言而无信……”


    她狠狠地眯起眼睛,风圣城直接拉起她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道:“威胁别人之前,先把事情看清楚,小姑奶奶!”


    大街上早已经一反之前的凄冷阴森,行人们面上虽带着一种对未来的渺茫之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国破家未亡已经是一种最大的上天恩赏,他们正在大尊军队的大声吆喝提醒下匆匆地赶往户籍登记地点登记户籍人口,原来波崎城原来的户籍早被原先恐惧于等死的波崎官员烧毁泄愤,不要说户册被烧,所有的府衙公事档案都已经荡然无存,所有的人口案例都要重新开始一一登记造册,步步看着登记过的人手上拿了一个牌子,凭这个牌子可以在三天后进出波崎城--再无阻碍,封城一事到此为止。


    没有想像中的攻城之血泪,没有攻城后应有的战火纷飞,如今城破民安,虽然没给波崎城民好脸色看,但至少军不扰民,没有烧杀抢掠的事发生,以风圣城的性格能做到这样,步步甚至觉得波崎城民应该对风圣城感恩戴德,大念阿弥陀佛了,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黯然,若是薛构不死,一场大战在所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也许成就了他一世英名和波崎城名万古不灭的事迹,却要让满城的老弱妇孺尽数死绝,两者权衡,步步宁可让波崎城成为一座无名小城,也不愿让它成为一座青史留名的死城。


    但是她终究是欠了薛构的,在听到风圣城下一句话时,她马上觉得回报薛构的时候到了,风圣城很遗憾地说:“我在波崎待不到五天就要走了,这城我准备派人暂时接手,因为太多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让别人来接管我不放主,你是王妃便没有这种顾虑了,反正都是皇家之物,所以本来想让你暂时接手,不过既然你要走……”


    “谁说我要走!”步步大喝一声,目光炯利,双手插腰:“你说要让我接手波崎的,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要勉强,我知道你的愿望是自由。”像一只小鹰一样飞入没有他的天空,但是步步,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就算要飞,也要飞在我的天空下。


    步步痛心疾首地顿足不已:“说你笨,你就是笨,你一点也了解我真正的愿望,我真正的愿望是为国家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但是你为了薛构的事那么伤心,我也不好意思强迫你啊……”风圣城拔腿准备走,步步拦在他在前,坚定地回答道:“伤心总会过去的。”


    他狐疑地一挑眉:“真的不用勉强。”


    步步气得直咬牙,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像个老太婆似的!按捺下想要怒骂的冲动,终究还是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就这么说定了。”


    既是要接手波崎,波崎的一切她就有权力管理,第一件事就是厚葬薛构,她把薛构葬到波崎城外最高的山上,至于她,她没有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管薛构是否早就存了死意,人是死在她手下这一点是无法抹杀的,只怕内疚将会伴随一生。


    “这些东西还你,你对我一片真心,我却只能还你以歉疚,实在对不住得很,但是你知道我是迫于无奈,下辈子希望我们能当朋友,你……不要恨我……”将薛构赠她的发钗衣物尽数装在一只红木匣中,想想,剪下一绺自己的乌发用丝线缠好一起放入匣中,放在薛构手中,葬入土里。


    权且算是她报答薛构的一片深情吧,她无法回报以同样的深情,她只能做到这样,只能回以无尽的歉意。


    风圣城一直在一边看着她的举动,听到她对薛构曾经的部下吩咐刻一面石碑,上书“忠义千古”四个大字时,他也没有说什么,虽然这一次他存心想要磨练步步,他可以肯定步步一定会杀了薛构,便是却也有点后悔了,步步的心原来已经不似从前那搬冷硬,对于一个亡国军人她投入了不少的感情,原本他以为步步将薛构一剑毙命,像她小时候杀了人贩子一样毫不犹豫的,他再一次估计错了原本以为很了解了的女子。


    步步回头远眺波崎,从这里能俯瞰波崎城内一举一动,他说他的使命是守护波崎城,那就让他在这里永远看着他的波崎城,薛构的几名心腹官兵虽然言语中流露诸多对她的不满,但是总算能体会到薛构的一番苦心,没有鼓动士兵内乱,倒约束着手下听从大尊军队的安排,光凭这一点,步步就更加感谢薛构,在风圣城解散原先这批驻军时,步步一力作主把薛构的这支亲信手下保了下来,告诉他们,他们是薛构的精神,不要散掉了,他们可以暗中作乱一方,但是那是不是薛构的本意要想清楚,薛构最信任的亲信虽然讨厌步步,头脑却清楚,薛构的本意他比谁都明白,由他来领兵便无叛乱之虞,步步对此是很放心,风圣城也没有异议。


    接手波崎城进行得很顺利,同鹤自知命在人手,那叫一个“赤胆忠心”来表功,波崎城现存的粮仓他亲自率人清点清楚,查核实数后才呈交给步步,银库的档案也是一片混乱,在同鹤的努力下也很快理出了头绪交到步步手上,至于其他波崎城百姓的安置也不劳步步操心,这位大齐遗臣更是兢兢业业,甚至不惜对步步进行现场培训,告诉她治理城民的方法,省了步步老大的事,这个人虽然贪生怕死,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取,起码他做起事来是很清楚的,步步夺了他城守的职,任他为“协吏”,意思是协助管理的官吏,也算给了他一个名分,同鹤既是死里逃生,又深知毒杀薛构一事步步对自己很不满,因此做事那是绝对的兢兢业业,绝不敢有半丝偷懒,生怕步步一个不高兴把自己送去陪薛构。


    短短几天时间,步步学到不少东西,若说她从前学的是武功和走江湖的机灵,那这一次她是实打实地学习管理城池,这个城池风圣城算是完全送给她,波崎城只是一个小玩具、一个实验地,任由她折腾,城荣也罢,城破也罢,由得她去了,他的目标是让步步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地按他的计划走下去,渐渐茁壮硬她的翅膀,拥有博天之翼,翔云之志。


    他没有去打扰步步的学习,不代表步步就真清静了,这天,波崎城正式开城通商行贸,步步在城上命人放完了一挂“天地一片红”的大鞭炮以作庆贺,满城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眼看着城外等了许久的百姓拥进城来,城内关了许久的百姓像得了水的鱼一样活跃起来,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在这时,有一个男子对她大叫一声:“步步,我终于找到你啦!”


    谁啊,风圣城和步步同一时间往城楼下看,哎,步步不由得赞叹一声:“谁家的小帅哥!”


    这名长得很是清俊的帅哥用力朝步步挥手,眼睛里的笑容满满地几乎要溢出来,他的眼里只有步步,连步步身边黑了脸,一身煞气的风圣城他都没放在眼里,步步命人放他上来,他气喘吁吁地奔上城楼,一个大大的拥抱就抱过来了:“步步,你都不理我,出京也不告诉我!我好容易才找到你,想死我了!”


    步步眉开眼笑地要抱过去,却见眼一花,人不见了?


    一看,风圣城阴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剑尖挑着一个人的腰带晃悠悠地把他悬在城楼外,冷笑道:“哪来的奸细?想来刺杀还是来找死?”


    “啊啊,步步救我啊,我不会武功!”帅哥拼命抓紧城石生怕掉下去,一边向步步求救。


    步步问道:“你是谁啊,他问你是谁你回答就是了,回答了就让你下来。”


    帅哥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伤心极了:“你不认得我?步步,你敢说你不认得我?我是玉恒啊!”


    “玉恒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这名字的着挺耳熟,但是她真不认识,眼睁睁地看着帅哥的脸从不可置信转为伤心愤怒,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不可原谅的话,因为玉恒连挣扎都不挣扎了,身子软软地垂了下来,似乎伤心到极点,连看都不想看她了。 更多小说请到新小说巴士网newxs8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