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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大结局

作者: 灵琲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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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茶庄,倚水而起,窗前一杯香茗,抬头就能欣赏月湖的绝美水色。


    微雨衣的天气,但茶庄还是客满为患,不止是四月茶庄一家,而是所以沿湖的酒楼,茶庄中全都站满人,全都挤在窗口上,往外湖面的方向看。


    只不过他们不是欣赏,这烟雨蒙蒙的春日湖光山色,而是湖面上,停靠码头边的几艘小山似的大船。


    这些船从外型上除了特别庞大外,跟以往常的船只没什么两样,唯一能一眼看到的,是造船的材料是金属,而非常见的木板。


    此时,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在四月茶楼下面走下马车,四月茶庄楼下的湖边一艘轻快小船正在等着他们,只见二人牵着手轻轻登上小船,船身微光,慕容唯情便把夜映月抱入怀中,围观的众人不由一阵惊讶。


    惊讶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人人皆知道慕容丞相向来讲究,无论出行还是起居的物品,一切皆精美华贵为主,今天怎肯屈尊降纡,坐上这不起眼的小木船。


    这边众人正惊讶着,那边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已经坐好,只听到夜映月清灵的声音,兴奋的笑道:“唯情哥哥你要坐好,扶好,我们要出发了。”


    随手猛的一拉手边的绳子,一阵从未听过的,奇怪的声音从小船上发出,然后就看小船似离弦的箭,眨眼间已经远离四月茶庄。


    被掀起的一道长长的水花还没有完全平息,小船已经到了不远处,码头上正停靠的几艘大铁船的边上停下,众人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码头上那几艘大船虽离四月茶庄不远,但绝对不近,若是正常速度,从四月茶庄到码头,最起码要一刻多钟才能到达。


    但是,那艘小小的木船,却用了不到十分一的时间。


    这船是被水怪拖着走吗?不然怎么能那么快,一个疑团从人们的心中生起。


    慕容唯情高大的身影,依然从容的坐在小船上,但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终于漾起一丝惊讶的波澜,甚至他的手还悬着。


    因为夜映月要他扶好,他还没来及扶好,船已经到达目的地。


    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玉手掩唇,夜映月别过脸,恶作剧的一笑,回过头谦虚道:“唯情哥哥,你觉得月儿这小发明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嘿嘿,在心里奸笑。


    大手终于落在扶手上,慕容唯情侧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顶着一张天真的笑脸,一双清澈的凤眸,眼眸中是宠溺,语气静静的道:“晚上收拾你。”


    这丫头就是故意捉弄他,再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住,她骨子里天生的邪恶细胞。


    “讨厌!”


    夜映月似嗔似娇似羞叫一声,自然明白这句“晚上收拾你”是什么意思。


    实在是太过份了,好歹她是有功之臣,而且还是大大功臣,某人不带老这么的威胁她。


    大手捏捏又羞又怒又娇的小脸,慕容唯情伸手把夜映月抱起来,轻轻一点便跌上大船。


    两人乘风而下,甲板上面早就站满了人,其中最为得意、自豪的,莫过于已经是工部尚书的肖定邦肖大人,他可是这次造船浩大工程的核心人物。


    夜映月设计的图纸,全部经他的手变成实物,岁月虽然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是无比的兴奋、自豪感,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一看到夜映月与慕容唯情出现,连忙笑着迎上来。


    “肖大人,辛苦了。”


    跺跺脚下的甲板,从声音的质感信号中,夜映月马上就知道这是合格产品。


    肖定邦知道夜映月厌烦那些子俗礼,简单的抱拳回道:“夫人言重,肖某只是幸不辱命。若没有夫人,我等是一辈了也不知道,铁原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


    慕容唯情走过来,搂着夜映月的腰道:“你们都不用谦虚,大家都是缺一不可的,你们说是不是。”造这样的一艘,少了谁都不行。


    夜映月的设计方案固然是很重要,若没有肖定邦日夜不停的操办,若没大家一起努力赶工,认真的完成一道双一道工序,是造不出这样巨大的一艘大轮船。


    “这功劳的话,我先不说,现在开始试航,还有试试这战船的战斗力。”这是今天的重头戏,夜映月与慕容唯情都十分重视。


    岸边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试航的成功不仅意味着商人对朝廷的信任,而是给正刚开始萌芽的作坊业一个肯定,让他们有信心继续坚持走下去,跨出这历史性一步,从封建主义社会万入资本主义社会。


    若是试航失败,就会让天下商人对作坊业产生质疑,历史亦会再度倒退到原来的位置。


    所以这次试航必须成功,不仅是能解决前线的问题,还引领百姓走入新生活。


    操作轮船的人自然不是夜映月,而是一批经过严格训练的船员,从船长到普通水手,全都经过近一年的严格训练,考核合格的才能登上船。


    肖定邦领着慕容唯情与夜映月,走进轮船的总控室,船长、副船长,副手、舵手已经候在里面。夜映月与慕容唯情对视一眼,对着肖定邦点头,肖定邦接到指示,连忙向船长示意。


    只见船长一挥手,副手、舵手们的手,立即开始启动上面的机关。


    呜……


    码头上排在第一位那艘大船,同时发出一阵拉长的啸声,庞大的船体如山般缓缓移动,离开码头二十多米后,开始飞快的前进,那飞溅起来的水花,也溅到人们的心里。


    湖面上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后面的大船也先后启动,缓缓的离开码头,朝最前面的船追去,那个速度毫不逊色方才的小木船,甚至更快。


    岸上围观的众人全都惊呆,没想这小山似的大铁船,行驶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恨不得马上登上船中体会一把,这飞一般的快感。


    大家心思,夜映月早就想到,离四月茶庄两三百米的湖上,出现一艘白色的,三层楼高的轮船,材质一样,只是比正在前进中的几艘大船小了好几倍,但跟常见的画舫相比,绝对是巨人般的存在。


    四月茶庄,宋墨走到大厅上道:“我们夫人请各位贵客登船,亲自体会一番新船的速度,请大家移步楼下的小船,从再小船登上湖中大轮船。”


    其中一名客人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把船开过来呢?”


    宋墨笑着解释道:“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时要大家体会一下小船的速度,二是轮船太大,四月茶庄下面的水位太低,轮船没靠近就被搁浅了。那码头可是专为停靠大船而建的,那里的水位可比这里深多了。诸位请!”


    四月茶庄的客人,全都是从各地请来商贾,他们大多数都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有支撑作坊的财力、能力。是夜映月从南国专门挑选出来的。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目前还算是首富的雪漫天,雪漫天身边还跟着雪飞舞,二人随着人流一起走四月茶庄,早有十几艘小船在候命。


    过一会后,贵客们已经坐定位置,却没有马上开船,只见宋墨抬着几个箱子过来,众人面上又是一种期待的表情。


    只见宋墨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取一件似是小甲的衣服,边穿边道:“这件类似小甲的衣服,虽然不好看,却是一件水上能保命救生衣。如果不小心落水,只要身上穿着这件小甲,就算是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水中也不会有事。”


    雪漫天神太倨傲的道:“宋管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船不够安全,随时会翻。”


    宋墨不以为意的道:“俗话说,欺山莫欺水,山再高都有踩在脚下的时候,浅水却照样可以淹死水性极好的人。马车再稳也难免有翻的时候,何况是在水上。”


    其人立即点点头,瞟一眼雪漫天后,宋墨缕缕道:“各位是我们的客人,夫人为确保大家在水上的安全,请大家穿上救生衣再出行。稍后还有更精彩的表演。”表情十分的煽情。


    这样贴心为他们着想,自然没有人会拒绝,大家都主动的接过救生衣,其中一人道:“噫,看着挺厚重,没想轻得跟羽毛似的,穿上后完全没有感觉,挺有意思的。”


    宋墨及驾船的人,都细心的教会众人如何穿好救生衣,再教他们系好安全带。待众人都穿好后,宋墨站在岸上细细看一遍道:“大家坐稳了。开船!”


    一声令下,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十几只小船配着救生衣橘红色,飞快离开岸。


    湖面被拉开十几道水痕,甚是伟岸壮观。


    只听到小船上有人大声叫道:“天哪,这船要飞起来了。”天空中立即一阵笑声。


    还没完全体会其中快感,他们马上要弃小船登上大船,正回味着,一道铁梯从上面降下,前面的人已经登上第一步,回味已经变成期待。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站在大轮船上,只听肖定邦道:“我们这连四艘大轮,两艘是战船,一船是货船,还有一艘是客船,像那边正开来的叫……”


    “游轮。”


    肖定邦一时叫不上,夜映月帮他接上来,含笑的解释道:“我们身边的船作用不用解释,听名字不知道,就说一下游轮吧。游轮是比较小型的船,其作用相当于我们平时的画舫,只不过是运用我们技术,是专门有钱人设计。”他们赚钱用的。


    南北合并后,南北两地通商,水上运输会成为重要的交通渠道,而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赚钱的项目,朝廷自然不会分给他人,而是捏在他们的手中。


    想想这每年光运费,就能为国库添上一大笔,再加交通方便后,运河两岸带来发展的机会,自然又是商机无限。


    想到这里,夜映月的目光落到正靠近的游轮上,想要赚这些人的钱,就要从这些人身上下手,农业不能废,商业更要扶持。


    当这片城土地饱满后,他们该向海外发展,而不是仅仅局限在他们所熟悉的这片天地。


    游轮已经靠过来,夜映月自信满满的吩咐肖定邦道:“肖大人,战船备战,让我们贵客知道,这场仗我们是必胜的。”支持他们才能富贵长久。


    “是,夫人。”


    肖定邦应着,已经退下,慕容唯情一脸好奇的看着夜映月,夜映月则指远方一艘隐约可见船只道:“前面那只画舫,离我们大概有六里地,唯情哥哥你可看好了。”


    慕容唯情含笑点点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的船只,内功深厚的人能看到清十里外的事物,感知方圆百里以内的变化。六里外的一艘旧船,自然是看一清二楚,空无一人,想来是早早就安排好的。


    突然,一声巨响,远处的天空升起一团火云,火云消失旧船也跟着失踪迹。别人或许没有看清楚,但是慕容唯情看清楚,先是一样速度快比闪电的东西飞落在旧船上,紧接着那东西炸开,那爆炸的力量把整条船都震碎。


    夜映月得意洋洋的道:“这样的炮弹,一枚就能毁掉一座宫殿,真正作战时,能攻击五十里以内的敌人,攻城更是倾刻间的事情。不过为了不伤害无辜的百姓,我把炮弹的威力减低不少,不过就方才这样,用来吓吓人已经是足够的。”


    慕容唯情盯着夜映月,静静的看着,半晌后才道:“月儿,你脑子中还有多少东西,能让天下人为你震动,为你惊艳。”只要这些武器往战阵前一摆,只要发出一炮,就能把敌人吓破胆,胜利指日可待。


    唇边邪魅的一笑,夜映月略得意的道:“能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是我的福气,也是老百姓的福气。战乱只会让百姓受苦,拖得越久他们越苦。南国的老百姓还算安好,只是苦了北原的百姓。我们要速战速决,让战船上火速把大炮送到战场上,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成果。”


    慕容唯情看着湖面上一片火光,眼眸中一片冷然,夜映月安慰的道:“我们水师待命已久,战船随时可以出发,请丞相大人传令。”


    “传本相旨令,战船、水师支援前战事,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得令。”


    通过内力发出的声音,穿透轮船机械巨响,方圆数十里内皆可闻,而士兵们的声音更是威震整个月湖,看得游轮上面的富豪商贾是满脸庆奋,岸边的老百姓更是拍手叫好。


    战船缓缓向月湖的上游开去,进入河道,就要一路开往战场,开始在历史上留下他们的足迹。


    此时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已经来到大客轮上,而游轮上的贵客比他们先一步也登上客轮,看到他们二人到来,连忙跪地相迎。


    这天下的主人就是他们,再无他人可以代替,这礼他们也行得心服口服。


    雪漫天与雪飞舞姐弟二人也在其中,这礼他们是不行也得行,天下是他们二人的,是不可改变的事情。


    同时,雪漫天的商行在走下坡路,他不得不寻求新的开始。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皆是夜映月的主意,或许他会马上放弃,因为他斗不过夜映月,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赢不了夜映月。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自如的受了礼,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没出声的林昭站出来道:“诸位都是商业中的翘楚,船内的客厅内已经置了上好的酒好菜,让我们的庆祝轮船试航成功,二则预祝我们将士凯旋归来,大家请!”


    林昭如今已经礼部的人,这些事情自然由他来主持,肖定邦则兼职多了一行促销工作,详细的替众人介绍大客轮的作用。众人早就被这一切征服,自然是深信不疑。


    留下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人群,两人的脸上都是惯常的平静。夜映月突然狡黠的一笑道:“唯情哥哥,考你一个问题,看天下第一聪明的丞相大人,能不能答出来。”


    “你问吧。”


    深知道夜映月的性格,一定还藏有什么好东西在下面,慕容唯情自然顺着她。只听夜映月道:“有一艘船只能乘坐50人,船上已经有49人,后来又有一史孕妇要上船,结果她一上船,船就沉入了水中,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可测定一艘可以在水下行走的船,对不对。”


    “这你都能猜到。”


    慕容唯情不假思索的回答,夜映月立即抗议的叫起来,却被卷入温暖的怀中,头顶上声音暖如春风:“我的小月牙,那么聪明,能让铁块浮在水面上,自然也能让铁块在水面下行走。”


    “这能在水下行走的船叫——潜艇。”


    “潜艇?”


    慕容唯情的目光悄然扫过水面,就听夜映月道:“用战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潜艇却在水中悄然北上,带上一批人潜入陵都,把你父王带出不来,再把皇后、以及陈家的人拿下,看他们怎么办。”虽然祸不及妻儿,可是这个时代更可以罪诛九族,更相信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然后呢?”


    “然后我们继续北上,找北王借点兵,顺便解决雪灾遗留的问题。”


    “这又是为何?”慕容唯情故作不解的问,夜映月瞪一眼他道:“明知故问,当然是顺便把大运河的航线再延长一点,南北水运开通对北地发展也有好处。”


    “仅仅是这些?”慕容唯情有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是夜映月知道他不相信,只好老实的交待:“再看看能不能,机缘巧合,老天开眼给我一只雪肉果,讨厌有只虫子在身体里面。”


    “还有呢?”


    “你人精啊!”


    夜映月失声大叫起来,连一点都瞒不住他,老老实实的道:“没有忘情蛊,月儿就可以放心在出去玩,唯情哥哥更不用为月儿担心,你说这好不好?”能出去玩,当然好。


    慕容唯情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水面,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不远处,正一点点火的向他们靠近。


    阴影在大客轮前面停下,慢慢的向上面升起,已经慢慢的能看到全貌。虽然没客轮庞大,但体积绝不小,容纳几百人不成问题。


    哗哗……阴影升起水面,带起的水发出一阵阵的响声,水中的阴影似是一巨大的鱼,黑亮的躯体慢慢的浮出水面。


    砰……


    大鱼的背上被打开一个洞,一道性感、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慕容唯情向来不把夜映月以外的女人放在眼内同,此时却不由的看一眼眼前的女子,一身皮衣贴贴服服的贴在身上,惹火的身材尽露,跟以往见到暗卫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装扮虽然引人遐想,却利落干练,比起他手下女暗卫的劲衣更实用,夜间出行任务最好不过。


    只见来人单膝跪下道:“云幽见过宫主,见过丞相大人。”


    “免礼。”


    “宫主,一切已经准备好,是否马上出发?”


    “蓝哲,你跟云幽一起去,本相跟夫人静候你们的好消息。”一直隐在暗处的蓝哲,此时才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


    慕容唯情抢在夜映月之前回答,夜映月和云幽都不由一愣,回过神,夜映月立即抗议道:“我们不一起去陵都救父王吗?”不能亲临战场,岂不是没得玩。


    无澜的眼眸垂下,与夜映月习惯的对视,慕容唯情不以为意的道:“陵都中早已经部署好,只要蓝哲和云幽入陵都,依计划行事即可,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这些小事……你不必插手。”


    云幽与蓝哲自然会意,丞相大人是不会让那女子涉险的,蓝哲二人话没有说,从慕容唯情身后一跃到云幽身边,表情依旧木然,冷冷的道:“走吧。”


    云幽与蓝哲的身影消失,大鱼般的潜艇也跟着没入水中,夜映月看着直跺脚,一气之下拉过慕容唯情的手,重重的咬一口。


    慕容唯情也不理会,唇边笑意若有若无的道:“月儿,第三次咬唯情哥哥,越来越像只又可爱、又凶巴巴的小狗。”还忘记偷香。


    “你欠我的次数,已经是这个数字的二十倍不止,你又是什么,恶狼。”夜映月没好气的反唇相讥,那次完事之后,她身体没留几个牙印。


    “恶狼跟凶狗本是一家。”慕容一把抱起夜映月,就往船舱内走。


    他可暗中收到消息,这大客轮上面的贵宾房,比客栈的上房还要好上好几倍,想来也有一间是传门为他准备的。


    两人离开后,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俊颜上一丝不驯,正站慕容唯情与夜映月曾经站过的地方,冷笑一声道:“能在水下面行走的船,有些意思。”


    眨眼悄然消失在原地,像是从没有此人出现过一般,只有三月湖中美仑美焕的水天相接之景,只是忽略了目光是可以很宽广的。


    装修精致的房间内,一切安照那个世间布置,简约而华贵,二米宽在席梦思大床上,男人在上面挥洒眘汗水,女人在下面双手紧抓着白色的订单,无力的呻一吟一串串。


    偶尔的间歇,白色的墙上,是两道亲吻在一起的身影。


    二人都用力,似乎要把彼此吸入身体,相互容合一体。


    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天边的残阳如血,慕容唯情半躺着,的手指轻抚着,已经累得趴在他胸膛上沉睡的女子的唇,饱满、温润如上等的血色翡翠,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拔开如绸缎的一样润亮的长发,从右肩上一直漫延到腰间的,黑色曼佗罗的枝蔓,如它的主人一般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肩头上那已经放过半的黑色曼佗罗花,正以最迷人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底,每一片花瓣都如活着的,散发着他最喜欢的味道,高贵又魅惑,成熟中依旧保留山野的天真灿烂,跟它的主子是一样的。


    夜映月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身份正被熟悉的热度包围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她已经回到丞相府中,此时正浸泡在玉茗阁的热气氤氲的温泉内,一双有力手臂正抱在她的腰间。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映月侧身昂起头,慕容唯情正从上面看着她,眼眸内是不变的平静。


    玉手抚着慕容唯情凉薄的唇,凤眸看他无情无欲的眼眸,淡淡的道:“你这个人,天生的无情相,即帝王之相。说你无情却有情,说你有情,却不知你的情都藏在何处。”


    “情在你心里,你一直都知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吗?”


    慕容唯情话中的意思,夜映月轻轻的解释,确实在他脸上看不到半分情意,但是她却确确切切的体会到,他的情一直在她身边的,从滴滴点点的生活中体会出来。


    只要是与她有关,他的人一定会办到最好,因为那是他所希望的。


    “你不问问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


    从善如流,她的回报,只需要好好享受他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甜的、苦的,痛的,照单全身即可。


    慕容唯情手臂给夜映月换一个姿势,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才道:“这就得看看你的——玉歌表姐,现在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就只有她。”又是故事中有故事的话。


    但这么精彩的内容,从他口中出来,却永远是那么的平静,似乎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中,完全不让夜映月有担心的念头。


    “玉歌表姐,她能自由出入皇宫,为什么?”夜映月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唯情。


    “因为玉歌许配的人家,正是大皇子,你现在明白吗?”慕容唯情说话,向来是点到即止,留下一大片让人猜想的空间。


    “难怪大舅舅会站在大皇子那边,原来如此。”夜映月恍然大悟,难怪玉歌表姐一直不愿提订亲的人,难怪她一直有点郁郁寡欢,是因为那人是大皇子——金耀日。


    从这情形看,一切应该是大舅舅的意思,当下笑道:“玉歌表姐,她很不错的。”


    慕容唯情把夜映月的按回肩膀上,大手轻抚着她肩头上的黑色曼佗罗,眼眸中出一抹满意的色彩道:“唯情哥哥,就喜欢跟月儿这样聪明的人儿说话。”


    “月儿不喜欢跟比自己聪明的人说话,费心费力。”尤其是你这样说话只说三分的,让她猜得好累,她懒得啊!


    “好,不猜,直接行动。”


    慕容唯情说完,唇已经覆在夜映月的唇上,用力的享用着他的专属。


    捧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夜映月无奈的合上眼睛,她今天又做了一件这样的蠢事,她哪里聪明,明明是天下第一蠢啊!


    三月中旬,陵都大雪初晴,街道还是白雪覆路,街道两边的房檐下面,全是倒挂着冰凌,空气中尽是冰与雪冷凝的味道。


    大街上尽管还装饰着喜庆的饰物,鲜明的色彩,挥洒着北原别具特色的民族风情,喜庆气氛仍然冲不掉百姓面上的惶恐。


    豪华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老百姓们虽然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物,但光看拉车的六匹皮毛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就知道车中人的身份不凡,非贵即富。


    这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道,路上的积雪天明前已经被清除干净,马车一路无阻的入了皇宫,一直到皇后的德和宫才停下。


    厚厚的车帘子一掀开,一双幽黑的眼眸闪扑扑正看着外面,这一双成熟而复杂的眼眸,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玉歌扶着侍女的手走下马车,满眼尽是手握长茅的侍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宫。


    或许是不想父亲再与爷爷他老人家再对战,或许是皇宫中她将要陪伴一生的男人,正挟天子妄想夺取天下。


    前面曾经提过,玉歌是许了人家,而这户人家正是大皇子。


    大皇子的皇妃因小产早逝,玉王府世子玉风就赶巴巴结上这门亲事,只是达罗当皇帝时,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他同意这门亲事,就只能一直这么的拖着。


    说真心的话,玉歌并不喜欢大皇子,不仅是年纪上差距,还因为他有一府的姬妾,那是正是她所讨厌的。


    只是父亲命难违,而父亲看重的却是国舅爷、开国功臣这些虚无的头衔,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与爷爷为敌,协助大皇夺取,不,窃取天下。


    大皇子看重的,自然是玉府手中的兵权,皇后娘娘不正是因为陈军,手握兵权才稳坐后位。


    民间不知有多少人在讥讽父亲与大皇子的行为,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众叛亲离的一天,等着他们人头落地的一刻。


    因为,他们不顺……民意。


    慕容丞相的手段有多厉害,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夜映月的手段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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