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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女配卖避孕套.月下浪漫

作者: 云卷风舒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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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博小玉也看到人群中的周静了,不屑地说:“这个周静又是在搞哪出?不行,本宫的车马,岂容人这般拦阻?本宫且要上前看个究竟才是。”


    于是乔木跟着博小玉挤进了人群之中。


    却见周静面前的那家店,正是周静之前提及的医馆儿,只不过里面竟坐了一个女郎中,说是女郎中,其实不过就是周静的贴身奴婢换了身衣裳扮的,而店里其他几位杂役,看样子也应该是周府上的奴才。


    医馆前面树了个木牌,上写着:“包治百病。”


    晕了,乔木吐了吐舌头,难道周静还在卖鸦片不成?


    却见那些客官排队一个个进了医馆,那个女郎中给他们随意把了个脉,事实上他们倒真的不会把脉,乔木跟在顾止身后也会一点点把脉,一眼就看出他们把脉的手法不对。


    然后就有一个奴婢上前带着他们进了内室,可是他们走进了一道锦花布帘后就不见了,只过了一小会儿,他们就出来了,手中似乎捧了个什么东西,他们走的时候,眼色不对劲,躲躲闪闪的,好像是做了什么羞耻之事一样,并且所来排除的,十有八九都是男客。


    乔木奇怪极了,对博小玉说:“母亲,也许周静是在行什么不法之事,看他们客官偷偷摸摸的神情就知道。如果我们硬闯进去,只怕他们还会百般遮掩,我们倒是看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如让一个奴才假扮客官,混进去看个究竟。”


    博小玉点点头,于是乔木走过去,叫了一个奴才,在他耳边叮嘱几句,那奴才便走过去给了那女郎中一包碎金,走后门先给看诊。


    那女郎中果然是个贪财的。一看有红包收马上就赔笑着让他先把脉了,还让三个奴婢带他进去拿药。


    奴才进了布帘后不久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管用绸布包好的东东,递给乔木,说:“那奴婢带奴才进了内室,就小声地问奴才,要不要?奴才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见她从衣袖里拿出这个东西,说,这个要二十两银子才能买得到。奴才就问这个是什么用的。为何为般贵重,那奴婢说当然贵重了,这个可让你不想怀上的时候就可不怀上。那奴婢还给奴才发表起了长编大论,一听便是事先经过训练的,说什么如今有多少公子在外面占了女子的身,可是却要因为女子怀上他的孩子只好纳了她,只要戴上这个。就可以只行那事那不必考虑会让女子怀上,事后便可溜之大吉了。”


    博小玉听了,气得脸色都青了:


    “这个周静,竟连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都做得出!”


    乔木晃着那个奴才用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东西,苦笑不已,天哪,这不正是避孕套吗?


    周静呀周静,你竟然挂羊头卖狗肉,明里是在开医馆。暗中却是在卖避孕套。


    乔木抚摸着这用橡胶制作的避孕套。心想,这个时代还没有橡胶,周静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东西?


    她又想起凭空而出的鸦片。忽然一拍脑袋,顿悟,呀,周静此番穿越,是不是还带了一个随身空间?


    而这些避孕套正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


    唉,上天也真不公平,她穿越,就让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为了适应这个古代,花了多少什么学茶艺,学礼仪,学本事,可是人家周静却得天独厚,不但给了她金手指,还让她有一个神奇空间!


    不公平不公平!


    正想着,却见博小玉已气得上前,指着周静说道:“来人,将这个败坏风俗的女子给绑了!竟敢在天子脚下,卖起了这种东西!真的是太不知羞耻了!”


    周静一怔,慌了,连连后退,说:“我犯了什么法?我只不过是这家店的供应商而已!”


    博小玉气呼呼地说:“本宫不管你是共映商还是单映商,本宫就是见不得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不快给本宫绑了!”


    周静急了,这时,传来一声绵长的吆喝:“公主驾到――”


    博小玉与乔木都一怔。


    只见行人都分成两排,远远可见一个整齐的仪仗,车轿渐渐朝她们行来。


    乔木低声对博小玉说:“母亲,原来周静是有后台的,怪不得这么胆大,敢卖这种东西。”


    博小玉一时也怔住了,这个周静,也有这个本事,可以让公主作她的靠山?


    只见轿帘子一拉,百姓们都跪下,博小玉与乔木也马上跪下:“拜见公主。”


    长乐公主从车轿里走了出来,摊了摊手,说:“大家都请起。本公主今日是来向大家说明的,这家太平医馆乃是本公主喜欢的医馆,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在太平医馆前闹事。”


    长乐故意不拿眼睛看博小玉,可是其实她就是说给博小玉听的。


    周静连连叩头,说:“多谢公主!”


    长乐公主扶起周静,说:“周静妹妹,你一定也累了,走,与本公一起去瑶池玩去。”


    周静瞟了人群中的乔木一眼,得意洋洋地走了。


    公主的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了周静的这家医馆一个保命金牌,博小玉气极,看着公主与周静坐上车轿离开的背影,直叹气:“周静果真是个妖女!说的话做的事都如此妖孽!只是不想这次去瑶池周静竟也能去,有周静去,本宫都不想去了。幸好,没让香儿过去,不然,又被周静的妖言给迷惑了,就不好了!”


    乔木安慰说:“母亲请息怒,母亲不想看到周静,就当周静是只苍蝇好了,这夏天热了,苍蝇自然是会满天飞的。”


    “说得对,苍蝇!”博小玉骂得很解气。


    乔木于是扶博小玉上车,继续前行。


    车子开过那太平医馆时,看到挤成长龙的店,乔木想,如今周静一定是数钱数开了花吧。


    只是她没想到,周静会如此滑稽。竟卖起了避孕套。可见周静的确是有几分穿越女主的潜质的,要不然,也想不到卖什么避孕套。


    话说乔木穿越到现在,也只是平平静静地生活着,还从来没想过要开店呀,创业呀什么的,更加没想过卖这么有“创意”的东西了。


    总算是到了瑶池。


    波光粼粼,暖气洋溢。


    乔木脱下衣裳,与众女子一齐泡在温泉里。


    池内错落着好多美女佳人,皇宫的妃子都跟着博大玉一同来了。乔木还看到了江琴儿。


    江琴儿看到乔木,会心一笑,寸步不离博大玉。很恭敬地扶大玉下温泉。


    乔木想起几个月前,那日见江琴儿时,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缠着要与她打双扣,心里总是藏不住心事。可是如今似乎变得沉稳多了,只是眼中浮上来的那抹天真,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能吹开男人的层层心门。


    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宠爱江琴儿,原来江琴儿有一双天真的眼睛,可以让辛苦操劳的男人在她的目光中,得到片刻的安宁与休息。


    博大玉朝乔木与博小玉游来。


    博大玉的身体苗条,保养得极好,她浸泡于水中。如一朵天山雪莲。博小玉正要行礼,博大玉笑道:“妹妹不必多礼,今日大家齐集于此。不兴礼仪俗套,只谈女子间的知心话。”


    博小玉便不再说了,转头对乔木笑道:“木儿,你、瞧瞧,我姐姐的身体,简直比你的还要苗条!我姐姐的皮肤,比你还要光滑!”


    乔木轻轻一笑:“太后何等尊贵,木儿如何能与太后相提并论?”


    博大玉关切地对乔木说:“木儿,你有身孕,不宜在水中太久,快起来吧,到那边与长乐公主一起说说话。”


    乔木便揖了揖,走上岸来,净了身换了身衣裳。


    只见长乐公主正拉着周静的手,与众女孩子们聊天,长乐公主坐在最上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乔木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周静却已走过来了。


    “哎呀,我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我们的顾少夫人哪。”周静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却是明显的敌意与恨意。


    芒果与樱花早走上来,护住自己的主子,周静冷笑道:“乔木,你的这两个奴婢好不知道规矩,我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哪有奴婢这么大胆,岂拦主子的路的?”


    乔木与周静已是明里的敌人,说好话假话也没意思,大家对彼此的想法早就心知肚明,便冷冷地说;“在这里,她们的主子只是我,你不是她们的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走了过去,对着长乐公主揖了揖,便走了过去,丝毫也不停留。


    她乔木也不是好惹的!千方百计想要害她,她还要对她们赔笑?哼她才不!


    乔木在一僻静的石桌边坐下来,奴婢给她端来了瑶池玉果与玉液。


    乔木拾了个果子吃着,说:“果然不愧是瑶池,这果子也甜美得紧,与别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樱花说:“二少夫人,据说这玉果乃是王母娘娘亲自种的,但凡吃了这玉果的,必是多子多福的。这真的是恭喜二少夫人了。”


    乔木听了喜笑开颜,不觉一阵猛吃。


    这时,听到周静几个贵妇人们的对话。


    “周姑娘,你给我们的这个东西,果真能让男人在占了女人之后,不让女人怀上?”一个脸上负着厚厚脂粉的贵妇人,手中捧着避孕套,又惊喜又忐忑地问道。


    周静肯定地说:“当然了,要不然也不会卖得这么好了,而且,这玩意儿也只有我这儿有!”


    “那真的是太好了,老爷养了这么多小妾,这下,只要哄老爷戴上这个,哪怕养再多的小妾,也不怕她们怀上老爷的种了!”几个贵妇人们连连称喜。


    周静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虽如此说,可是这男人哪,戴上这个,却是不好受的,最好在上面再放上这个。”她边说边掏出一瓶油,“在上面抹上这个,如此,男人就会喜欢戴了。因为戴上反而很舒服。”


    贵妇人们高兴极了。


    其中有一个是后宫里被皇上冷落了的妃子,也要了一个过来,说:“唉,你不早些给我,我经过了宫斗,已流了产,再不能生了。若是让皇上戴上这个,只怕别的妃子也一定不能再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江琴儿就怀上了皇上的骨肉了。还被封为了慧妃。要是早点知道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周静得意一笑,说:“可是你现在让皇上戴上,也不迟呀。少一个孩子总是好事。”


    乔木看着周静凭着避孕套。大受一些怨妇冷妇贵妇的厚爱,被称为是很多得不到夫君爱独守空房的女人的护星,吃惊不已。真行呀周静,连皇帝的女人的生意你也敢做!


    若是皇帝天天戴上这个东西与妃子们行房事,只怕会断子绝孙吧!这周静胆子可真大。要是被皇帝发现了,可是要欺君之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为了钱,为了利益,为了出风头,周静果然发挥了二十一世纪奸商的本性,黑猫白冒,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管我用什么手段赚钱。能赚到钱的就是好商人!


    正想着。长乐公主走了回来,几个后宫的妃子马上就不说话了。


    也是,毕竟长乐公主是皇上的亲姐。这让皇上断子绝孙的主意,怎么也不敢当着长乐公主说。


    长乐笑着拍了下周静的肩膀,说:“周静,本公主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可真有能耐,凭着一个小小的玩意儿,就让这么多贵夫人围着你转。”


    周静晃了晃手中的避孕套,说:“这还不多亏了这个?”


    长乐眼睛一亮;“你这玩意儿,果有你所说的这么好效果?”


    周静自信地点点头:“这是自然的。不过,要想将生意做大,让更多的人知道它的用处,还真得依靠公主帮忙才行。”


    长乐问:“你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周静嘻嘻一笑:“公主也知道这是好玩意儿,若是公主愿意帮我推广,凭公主的声望,相信会有更多的人买。只怕这钱是数都数不过来。”


    长乐轻轻一笑:“本公主也正有此意呢,其实自从你上回说什么要开店创业,要一女多夫,我就觉得你这人特有意思,一直很关注你。听说你的那家太平医馆经营得极好,便暗中保护你,所以,今日看到博小玉想上来绑你,我才不顾声誉帮你。本公主顶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的确就是想与你一起卖这个玩意儿。”


    “真的?”周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发亮像二十一世纪的是灯泡,她喃喃道,“这真的是太好了!连公主也这么赏识我!看来,穿越女主的光环终于要暴发了!”


    长乐一怔:“你说什么?什么穿越女主,什么光环?”


    “没,没什么。”周静自知说漏了嘴,笑道,“只要公主愿意帮我,这赚到的银子我分公主一办。”


    长乐摇摇手,“本公主帮你,图的可不是什么银子,本公主想要银子,哪里不能取?难道还要依靠自己努力去争吗?”


    “那么公主是为着什么?”


    长乐阴阴一笑,眼睛里浮出一抹柔情来;“本公主想让你,将这个东西卖给顾止。”


    什么?躲在草丛中听的乔木差点晕线了!顾止!


    周静果然是长乐公主的好知己,她马上明白了长乐的意思,轻轻一笑:“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公主是想让顾止与乔木生不出孩子。不过,乔木如今已有身孕了,只怕是太晚了。并且,顾止为人何等聪明,岂这么容易受骗上当?”


    长乐笑了笑,折了一支花在手中把玩,说:“周静,你的意思你只理解了一半,我的确是想让你卖给顾止,我也的确知道乔木已怀上了顾止的孩子,可是,我的目的却不是让顾止与乔木生不出孩子,而是……”


    接下去长乐公主说的话,乔木是听不见的了,因为,长乐公主凑近周静耳边说的话。只见长乐公主说完了,周静叹了口气,说:“这的确是好主意,只是,如果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顾止也是个聪明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上我们的当。”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是不是最好的时机。你等下就知道了。你且只管开好你的店,本公主会协助你将你的店开大,到时候你会成为整个大梁朝的传奇女子。你唯一给本公主的报酬,就是给本公主制作出本公主刚刚所说的东西,而北方马上就要有战事了,顾止为了国家安宁,必会出兵征战。到时候,本公主自然有办法,让远在军营的他乖乖中计。”


    周静一怔,“要开战了吗?”


    长乐公主点点头:“只要一开战。顾止是一定会去边关的,因为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得过边关的羌族人。顾止这一去。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乔木是不能带去的,我们自然就有机可趁了。”


    于是长乐与周静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乔木没听到长乐公主所要周静制作的东西是什么,可她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暗暗担心,这可怎么办?


    难道顾止要与她离别了?


    顾止是大将军。国家若是有难,他是不能不去征战的。


    她缓缓走到温泉边上,博小玉已走上岸了,一向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乔木不觉问了一句:“母亲,真的要打战了吗?”


    博小玉说:“本宫听王爷说,边关羌族人联合吐蕃各部,要进攻我们大梁国。只怕阿止又要出征了。”


    原来是真的。


    乔木披上雪花绒毛遮巾,对博小玉揖了揖,“母亲。媳妇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怕不能陪母亲继续呆在瑶池了,媳妇儿先行一步。”


    博小玉便送她出了洞外,顾止正坐在马前。神色闲逸,正与一个将官在下棋,前前后后围了很多守卫。


    “阿止就在那边,木儿,你今夜就与阿止睡帐篷吧,睡在瑶池里的客房,只怕你还不喜欢。”博小玉边说边将乔木往前一推,还对她笑着挤挤眼。


    乔木便拜别了婆婆,朝顾止走来。


    顾止早就看到乔木了,放下棋子,站起来对那将官说:“这一局算我输。”


    那将官笑道:“将军不是输给了阿水,而是输给了将军夫人。”


    原来与顾止在下棋的正是阿水谋士。


    阿水对乔木揖了揖,很识相地走开了。


    郊外的风有些冷,吹得乔木瑟瑟发抖,顾止连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盖在乔木身上,搂紧了她,凑近她耳畔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不喜欢与那群婆娘说话?你放心呢,我在里面早安排了人手,若有谁敢欺负你,她们就会冲出来保护你。”


    “什么?夫君,你在里面安排了男人?”乔木一怔,顿时脸就红了。她刚刚可是脱过衣服的好不好?


    顾止笑道:“自然不是了。自然都是女杀手们了。”


    乔木这才舒了口气。


    顾止拉着她在篝火边上坐定,说:“我如何舍得让别的男人进去,你可是我的夫人。”


    乔木羞涩一笑,拾起一个树枝,那树枝上早绑好了一个鸡腿,说:“夫君,我们好好吃烧烤。”


    顾止往鸡腿上洒上了香油酱,说:“不好吃的东西可真的入不了你的眼,来,洒上这酱你再吃吃看。味道还行吗?我可是烤了半天,为的是给自己吃,谁想你就出来了,倒是为了与我争这烤鸡腿儿。”


    平常的时候,乔木一听到顾止这样与她说话,她也必会撒娇一番,可是今日,她的眼中湿湿的,亮亮的,让顾止看不透。


    “夫君,其实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好吃的。”她忽然略带伤感地说了一句。


    顾止一怔,还是勾唇笑着:“你现在是这般说,可是平常可是对食物挑剔得很。”


    “那是过去,可是如今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顾止微挑眉毛,看定了她。


    “因为夫君要出征了。”她眉毛紧蹙,说了一句。


    他这才明白她为何伤感了。


    他唇边的笑褪去,他凝视着篝火,火星于他眼眸中跳跃着。


    “木儿,其实,这次,你不必伤感。因为,的确我是要出征,可是这次。我却是要带上你,一起去。”过了一会儿,他说。


    风声凄凄,传来草叶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营中不是不可以带上女眷的吗?”


    他握住她的手,抚到了她手上的油泞,那是刚刚吃鸡腿时,在手上留下的油。


    他用舌头轻轻舔去,她的手上被他一阵爱抚过,不觉搂紧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夫君。”


    他捧住她的脸,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却是荡漾不尽的柔情。


    “木儿,你听我说,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你留在王府上,太后与公主他们,是算计不到你。可是,我却担心的人,却不是他们,我却担心的人,是父王!所以,我决不能留你一个人在王府上!我要带你一起去出征!”


    虽然他是不会告诉她,为什么顾尔衮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可是,他的话她全信。她点点头。眼中尽是惊喜:“夫君,我都好怕会与你分离,若是可以与你一起去出征。可以天天见到你,却是多么美好的事。”


    “刀枪无眼,你不怕吗?”


    他问。


    她噗嗤一笑,“有夫君会保护我,我怕什么?”


    “军营中伙食可不好,并且居所简陋,有可能好几日不能洗浴,你受得了/”他开始打趣起她来。


    “不洗就不洗,其实,我可是连澡都懒得洗。”她撇撇嘴。


    他眉毛皱了皱,可是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你真是个懒鬼。好脏,我不喜欢你了。”


    “你敢?”她扬起手,装出要打他的样子。


    “真的是家有悍家。”他摇了摇头。


    “你好坏!”她轻轻打着他的胸,他将她一搂,紧挨着她的头,说:“木儿,别说话,好好在这儿看星星。”


    她仰起头来,看到漫空的星星,个个都是如此地大,如此地明亮,穿越到古代,她不止一次抬头看过星星,可是只有一这刻,她才是最喜欢看星星的。


    “呀,还有萤火虫呢!”头顶上飞着几个小灯笼,她眼睛一亮。


    他飞快地一伸手,就掬了一只萤火虫。


    他捧在掌心里,只开了一个指缝,她便透过他指缝朝里望去。


    “哇,萤火虫在夫君手中撞来撞去呢!”她说,“夫君,我也要一只。”


    “一只怎么够?”他扬眉一笑,眼中是傲气,站了起来,对着天空一阵狂抓。


    很快,他抓了很多萤火虫,将灯笼的四角粘合,将里面的烛火给拿走,将萤火虫放进去,再粘合封闭。


    于是,一只虫灯就制作好了。


    “木儿,送给你”顾止脸上竟是孩子气的,放松的笑,她感动极了,从来没见过顾止这么放松的笑。


    在她的印象中,顾止一直是稳忍着什么,就算是笑,也多是阴笑,高深莫测地笑,似今日这般笑得惬意,却是极少的。


    她接过这虫灯,看到灯笼里,几十只萤火虫对着灯笼四壁狂乱地撞着,巨大的光照得灯笼像一团耀眼的火球,就连天上星光都暗淡不少。


    她眼睛一红,扑到顾止怀里,掂着脚尖,主动地在顾止的唇上轻轻一吻,“夫君,夫君。”


    他搂紧了她。


    风中,二人提着耀眼的虫灯,一阵拥吻着,毫无顾忌,激情而狂野。


    过了很久,顾止才抱着乔木进入帐蓬。


    他将她抱得很紧,听到风吹帐子的声音,还看到帐子四角都吹得起皱的情景。


    “害怕吗?”他在她耳边边吻边问。


    “不怕。因为,有你在。”她内心暖流激荡。


    他得意一笑,“睡吧,木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顾止的确是要去北方打战了。这是朝廷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只不过,这次,他提出与广陵王的儿子,世子顾飞也一起出兵.


    虽然知道带上顾飞,只怕是个阻碍,顾飞与他意见不同,而打战却只能有一个头.


    可是顾止知道,如今羌族人联合各族来进攻大梁,只怕不是小部队,他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怕消耗了太多兵力.


    他要让顾飞的人马,也因此役而消耗了.


    顾止带着乔木来找顾尔衮。


    顾尔衮正坐在石桌上,石桌上放了一个棋盘,两个棋盒,黑子白子都未出手。


    顾止说:“父王,孩儿要出征了。就在明天一早。”


    顾尔衮看都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可是很明显,他眼中是依依的不舍。


    “本王知道,你这次。是要带上乔木,一块儿过去。”过了一会儿,顾尔衮才说。


    顾止点点头:“乔木是孩儿的爱妻,再加上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儿都不能扔下她不管。”


    “可是你就不怕敌人的刀剑伤了你的木儿?”顾尔衮眼中一厉。可是依然没有抬头。


    顾止也眼神一犀利,唇角浮起自嘲的笑来:“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孩儿自信可以敌得过敌军,就算带上木儿。也可以力保木儿无忧,可是若是扔木儿在这儿,只怕会更加危险。毕竟。要针对木儿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顾尔衮冷笑道:“你是想说,连父王都保护不了你的木儿吧?”


    “不是不能保护,而是父王不愿意。”顾止竟一反常态,挑明了话说道。“木儿是孩儿的心肝,孩儿不管走到哪,都要将自己的心肝带到身边。”


    乔木听了,心里一暖,她回头看向顾止,眼睛又湿了。


    顾止很少向她表白过,可是这无意间的话让她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顾尔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指了指棋盘面前的座位,说;“阿止。父王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来,陪父王下一盘棋吧。”


    顾止愣了愣。便走上去,揽衣坐下来。


    父子俩开始下起了棋。


    乔木坐在一边,给他们泡茶。


    茶烟袅袅,幻化出父子俩高深莫测的脸。


    顾尔衮在棋盘上放了一颗子,说:“算起来,有十年没有与父王下过棋了,阿止,记得小时候的你,总是特别聪明,你的聪明不是在你的赢,而恰恰在你从未赢过父王。”


    顾止笑了笑,也放了一颗子,“孩儿既然从未赢过父王,又谈何聪明?”


    顾尔衮轻轻一笑,“其实你一直下得比父王好,可是,你一直不愿意表露你的才华。阿止,你可以操纵整盘棋局,甚至,父王也多次想输一次于你,却总是被你算计,还是赢了你。真正的聪明,不是在一局两局的胜败,而是能否操纵大局的胜败。”


    顾止听了,收起了笑容,眉毛忽然皱了起来,牙齿开始打战,喃喃道;“那都是拜父王所赐。如果孩儿不能够操纵整个棋局,那么败的就不止是孩儿一个人,所以,孩儿可以容忍小败,却一定要在最后大获全胜!”


    顾尔衮哈哈大笑起来,“阿止,虽然你运筹帷幄,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虽然可能你主要胜出了,可惜,你似乎犯了兵家的大忌,你竟动了真感情,所以,你离大获全胜,只怕还很远呢。”


    顾尔衮边说,边在棋盘中放了关键一子。


    顾止眉毛皱了一下,就连乔木也看懂了,这部棋,顾尔衮下得极好。


    因为,顾尔衮包围住了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如果顾止不管这颗棋,也许会赢,可是,如果他回头再去顾这边的地盘,只怕会影响到大局。


    可是,顾止还是毫不犹豫地往顾尔衮所造的陷阱处放了一颗子。


    “就算是输,也决不会放弃这颗棋。”顾止忽然眉毛一蹙,勾唇一笑,笑容是如此地冰冷,如唇边都结了霜。


    顾尔衮得意一笑:“阿止,如果你不要下这一步,你马上就要胜出了,可惜,你为了救这一颗子,竟将你辛苦占领的其他地盘全拱手让于人。阿止,你这样值得吗?”


    顾止冷笑道,“为何不值得?”


    顾尔衮往棋盘上放了一子,“因为我赢了。”


    顾止冷笑,也在一个冷角放了另一颗子,“笑到最后才是真得赢,父王说赢还太早了。”


    这回轮到顾尔衮大吃一惊了,想不到之前的中计,全是顾止的假象,顾止原来早就摸准了他的心思,暗中设套,就在他以为他是必赢不可的时候,一举扳开迷局,于是。顾尔衮输了。


    “能输在自己儿子的手中,本王心服口服。”顾尔衮苦笑了一下,对着棋局皱着眉毛。


    顾止却已起了身。


    “父王,不过是一盘棋而已,不必太介怀,孩儿从来没赢过父王,就当父王让一回孩儿,让孩儿赢一回吧。时辰不早了,孩儿与内人先行告退。”


    顾止拉着乔木走了,顾尔衮凝视着棋盘边上的茶汤。默默发呆。


    明天就要跟着顾止远行了,乔木说:“夫君,我想去见见乔家人。”


    顾止早就准备好了礼物。笑道:“马车早准备好了,我就知道木儿这会儿最想见的人,是乔宅上的人。”


    乔木内心一动,原来他果真处处为她着想。


    她想起刚才他与顾尔衮的对话,似乎话中透着玄机。她又想起他总隐瞒着小时候的事,不觉问道:“夫君,我听父亲说,在我一岁的时候,夫君曾见过木儿,夫君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木儿了?要不然,为何木儿总感觉,夫君对木儿感情极为深厚呢?似乎早就相爱了十多年一般。”


    顾止听了。琥珀色的眼瞳一闪。微垂下头,说:“木儿,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且告诉你,的确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叫爱,可是,我却就对你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我永不会忘怀。”


    “那时发生了何事呢?”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八岁小男孩子,对一个一岁女孩子产生了感情呢?


    就算顾止再早熟,可他毕竟只有八岁呀,一个人八岁时发生的事,又能记得什么,更何况还是如此让顾止难忘?


    顾止正要回答,乔云走了进来:“二郎,马车都备好了,礼物全都依二郎吩咐,放在车上了。”


    顾止便摆摆手,拉住乔木就往前走:“木儿,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乔木不觉唏嘘不止。


    到了乔宅,杨氏正搂着乔松哭哭啼啼的,“松儿,你为何不听娘亲的话,一定要去北方尼?你姐夫是个厉害人,自然是必胜的,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呀,松儿,你为何不可以听娘亲的话,就在这儿的军营里好好呆着,为何一定要去北方呢?”


    乔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要建功立业了。爹,娘,你们就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杨氏一个劲地叮嘱,“松儿,若是两军真打起来,你万不可以逞强,不要冲到前头,一定要在哪个地方藏起来,避一避,让人家冲到前头。”


    “知道了,娘亲,你不知道,连姐姐都要去呢,我作男人怎么还要退缩?”乔松边说边对着身后努了努嘴。


    杨氏这才看到乔木。


    乔越一看到乔木,一个大男人眼睛竟也红了,他说:“木儿,父亲知道你,与阿止感情深厚,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只是,这去打战不比别处,你若是真不喜欢呆在顾府,可以回这儿住,我们乔宅的大门,是永远为你而开的,木儿,你为何偏偏要去军营呢?”


    乔木没想到杨氏与乔越会这般不舍得她去,一时也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顾止轻轻一揖道:“请岳父岳母恕罪,这一切都是孩儿的意思。孩儿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木儿,更不要说去北方出征要个一年半载的了。”


    边说边握紧了乔木的手。


    乔木上前拭干杨氏的泪,说:“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可是爹娘应该知道,这次出征也是必胜的,一来,羌族人哪里是大梁国的对手,二来,夫君用兵如神,常胜将军也不是白叫的,又是国富强兵之际,哪里会输得了。”


    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头,哽咽道:“说是如此说,可是,木儿,你这怀着身孕,这一路上行军,又颠簸得很,木儿,你身体娇弱,如何受得住?”


    乔越也对顾止说:“阿止,你不如再三思考虑下吧。”


    顾止坚决地说:“请岳父岳母放心,我既提得出让木儿一同去,就可以担保她必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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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舒舒找了份工作了,所以本周更新时间会晚一些,不过舒舒会在十一放假期间多弄些存稿,到时候更新时间就会提前了.


    明天更新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争取),最晚不会超过晚上十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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