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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临益阳(下)

作者: 江雨扬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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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潜水到十多丈时,上面的光线再也不能透下来,既便以江碧海的眼力,也什么都看不见时,忽的觉得脚底一实,似乎踏在了什么实地上了。(..tw无弹窗广告)


    他心中一喜,知道终于踏足到这以前从未曾想过能靠自己能力下来的甜泉泉眼池底了。


    处在这绝对黑暗的环境中,江碧海并没有半点惊慌,强力克制着水向上拉扯的浮力,伏下身子,试着用手指去触摸地面,希望能摸到师父留在这泉眼池中的东西。


    但超乎他想像之外,这泉眼池中,竟然是上小下大,加上不停有泉水咕嘟咕嘟朝外冒,水流来回冲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地方。


    江碧海明白过来,若是想如普通人那般,单凭手在这池水深处摸,想要找到师父留下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碰巧。


    想到这里,他静下心,强自在水流中盘腿而坐,思索起办法来。


    他已经是先天精纯境界的高手,这一在水底运功,竟稳若盘石般,不见有丝毫动摇,就若池底的一块与大山相连的突起巨石般,任水流冲唰。


    除了用手摸外,这里漆黑一片,以他的功力,也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什么好办法可找到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呢?


    从略显焦急的心情中出来,江碧海平缓心态后,忽的灵光一闪,想起在绿意轩偷听李少含与柳纤纤等谈话时进入的天地心生奇妙境界。


    他现在已可肯定,那是归心神功的天地心生境界,真正的是天地自在心中,方圆百丈内的动静,无有遗漏,都可自脑海中重新构建还原。


    江碧海更尝到了以后几次进入这种玄妙境界的好处,更由此摆脱了不少困境,不过却自觉每次都是偶尔为之,在有意想进入时却不得。


    此时在泉眼深处,受着水流冲唰声激响。水压临身,他却有种感觉,将可自由把握到进入这奇妙境界的方法。


    若真能进入这奇妙境界,他便已等若完全跨进到先天如意境界的大门中内。


    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进入到那种奇妙的天地心生境界中呢?


    几次在进入这奇妙境界前,都似乎是先紧闭双眼,静心宁神,以听觉代替视觉,以心眼代替肉眼,在一种恍忽难言的奇妙境界中进入到天地心生中地。


    当然。江碧海并不认为进入这种境界定要无意宁神,且需首先要紧闭双眼,但此刻于这池水下,既便张开双眼也等若没张开,不过他却想到了是否可在这泉眼深处种种压力水响,难以宁神的环境下,主动进入那奇妙的境界。


    在有意无意间。江碧海忽的似回到了灵神探入到夺意魔珠时,接触到魔珠内的某个顿悟片顿。


    臣天伏地。天地一切由我控!


    一理通,百理明。江碧海倏的明白过来,更想通了几次无意进入归心神功的巨细微妙之处。


    脑海中升起明悟,原来武学至理,到最后都大有殊途同归的架势。归心神功奇妙的天地心生境界,竟与魔珠内无上心法地臣天伏地境界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江碧海升起一种疑惑,他靠着夺意魔珠内的顿悟感悟才倏的想通归心神功的天地心生奇妙境界,会否将造成他修行中的障碍?


    不过他很快便明白。这天地至理都是一样的,既便是从魔功心法借鉴而来,只要行之为正便行,心正则法正。


    他再次在水底张开双眼。


    刚才还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底环境,却在他天地心生境界中,打碎重组地五官下发生了奇妙至不可思议的变化。


    首先,江碧海竟然隐约可看出水底各种在泉水千百年冲唰下形成地奇妙岩石构造轮廓。


    那些千奇百怪,由大自然神妙之手,借泉水雕琢出来的各式超乎他想像地美妙雕像,有的想马,有的象兔,还有的象仙女,充满着光滑流畅地至美线条,引起江碧海发自内心深处的赞叹惊喜。


    原来这泉眼深处,竟然是这样美的一个所在。


    泉水从泉眼处冲出,如一道水柱处直奔出口而去,余波带着周围散杂的水形成一个个回旋上升下降地涡漩,不停的冲刷着四周的石壁,同时还对水中的各种雕塑进行着更精细的打摩。各种冲刷响起的声响,喘急的水流声,刚才还是杂乱的在江碧海耳中嘈杂的响起,此时却充满了层次分明的韵感,一响一动,在江碧海耳中远近分明,巨细无遗,有种难言的趣味。


    令他更精细的把握这水底的奇妙世界。


    最奇妙是,显然是不知多少年前,有好事者放养了几种鱼类,此刻只有一种若筷子长短,两至三手指粗细的一种小银鱼,适合了这泉水的温度,存活了下来,先前见他的到来,各自躲入了岩石缝中,此时似觉得没什么危险,又各出游出藏身地,欢快的嬉戏游玩出来。


    江碧海一眼便认出,这种银鱼,正是师父曾给他做过鱼汤的寒泉银鱼,性能大补至寒,不但是一种难得的入药的药鱼,做出的鱼汤,更是味美得现在想起来便要流口水。


    当然,此刻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银鱼身上,略打量了几眼,便又朝着池水底部寻找起恩师曾对他说过的遗物。


    天地心生境界的江碧海,凭着锐目,在这池水底下,遍,都并没有发现师父所说的东西半点影子。


    江碧海首先将恩师记错了,东西另有存放之处这个念头抛弃在外,脑海中升起的疑惑是,难道天长日久,东西在这寒泉水中破烂,以至于被泉水带动,冲出了寒泉了?


    他再次细细的在这寒泉低下搜寻起来。


    终于让他在一个石头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类似盒子似的东西。


    江碧海充满着惊喜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有意识的主动进入到天地心生境界中,现在终于看到成果了,至此他已经微妙的感觉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跨入到先天如意境界的大门内了。


    再次浮出水面,尹文峰仍然是一副很悠闲自在的样子,没有半点紧张焦急或难耐的神色。似乎江碧海才刚刚下水一样。


    一见到江碧海冒出头,他便微笑道:“江弟的功力之深厚,超出我的想像啊。虽然功力到先天境界,都能自由地将外呼吸转为内呼吸,但这时间长久,却自然的取决于功力精厚以及是否有独门心法。我看江弟似乎并没有这种水下延气的独门心法,却能坚持如持之久,实难已想像你迈入先天境界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假以时日。绝不会在我之内。”


    江碧海跃出水面,一边运功蒸干身上的水份,穿上衣服,一边自谦道:“尹大哥太过奖了,看,这便是我从水底下取来的玉盒。万年人参还剩的一株,应该便就在里面。”


    尹文峰却并没有伸手接过玉盒。微笑道:“或许你恩师尚有特别的东西留给你,由你打开吧。我只需一片人参足矣。”


    盒子是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既便是在泉眼池水深处几十年。仍然如同新琢而成刚放下去一样,甚至更加光可签人,柔滑如丝,没有半点木盒。抑或铁盒一样的锈坏之象,可见师诩之当时考虑之周到。


    “啪”地一声,玉盒弹开来。


    在尹文峰的指点下,江碧海依一定手法。打开了这显然是附加了某种机关术数内里设置的玉盒,一股熏人欲醉的甜甜酥香自盒中漂出,闻之令人精神一震,不用去看,已可猜知盒中必有天材地宝一类的珍贵东西。


    里面正正的躺着一人形老参,单从参外貌看来,参皮老而糙粗,与玉盒的精细形成强烈对比。这酥甜之香,便是老参积蓄多年散发出来地。在参的下面,还有一张羊皮及一张宣纸,上面有小楷密密麻麻地写满小字。


    江碧海心中一动,明白到这宣纸可能是恩师事先写好留给自己的。


    他将老参递与尹文峰细看,微表歉意后,避往一旁,展纸细看。


    “碧海:你能到这泉眼处取得这份玉盒,为师无论身在何地,都感到很欣慰,果然不负我地期望,不但成功破除寒脉奇疾,更能修成连为师也想象不到的奇功,否则又怎能取得这玉盒。


    那株万年人参就由你处置,这盒中另有两份羊皮,一份是师父尚只能粗通一二的武学心法,另一份则是本门重库:搜地存天之所在。


    武功一功,无论所谓善恶,用之为善则为正,用之为恶则为邪,海儿,你的心性为师自是了解,大为放心,对这份心法,可用心参研,能否习成,顺其自然吧。


    海儿,以后行事,只要自认为是对地,便无须去理会世间任何议菲,不要受那任何束缚,为师知道,将来你的成就,必在我之上。“


    江碧海终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恩师啊,徒儿终不负你望,已进修成归心神功,若你在天有灵,当为徒儿感到高兴吧。


    他很快便从这种情绪中清醒过来,收起这宣纸,查看起那两片羊皮来。


    载有武功心法的羊皮江碧海只是略略看了一遍,配合他这么久来的感悟,加上有意无意总浮现出来地夺意魔珠无上魔功心法的了解顿悟,已是明白了不少,不由得惊奇这羊皮上所载的心法玄妙,更出乎想象之外。


    这羊皮上的武功心法,竟然与他行医时有着异曲同工,共分为五部份,前四部份名为“望,闻,问,切”,最后便是对症下药。


    所有名字,与治病救人的步骤有着奇异的吻合,其本原理念,更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碧海心中升起一点奇怪的念头,不知是恩师的医术是否便是由心法得到提升的呢。


    只是此时并不是适合他静静参悟这心法的时刻,他将这张羊皮收起来,取出另一张记载有问心门重库所在地的羊皮细看。


    无奈,这羊皮上的地步他都不是太熟。


    江碧海灵机一动,何不请尹文峰共同参研一下,这些日子以后,尹文峰的所行所事,无愧于武林白道圣地名山仙境传人的称号,行事做风,甚合江碧海自己的性格。故一旦想不通时,他没有加什么考虑的便想到了尹文峰。


    朝着正拿着万年人参,一脸惊奇赞许神色细看的尹文峰低呼道:“尹大哥,你来看看这地图上所标示的地方,或许是我地见识太少,竟然认不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尹文峰轻夷一声,并没有马上伸手接过羊皮,而是满脸讶异道


    道师诩之前辈,竟没有半点提示吗?还有。碧海,人不太好,此次是我便罢了,以后对上别的人,既便是所谓名门正派,也要当心,要知有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难道不担心,有人记挂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吗?我此次下山而来。已经微微感到这江湖山似乎再不是前辈他们所处的时代了。”


    江碧海面色一红道:“尹大哥,对于你。我还能有什么好戒心的,我这条命尚是你所救。至于别人,我以后自会行事小心的,多谢尹大哥提点。”


    尹文峰这才笑着将羊皮接过去。细细一看,忽的惊讶道:“仙境山?藏经洞?天啦,这究竟是真是假?”


    江碧海从没见过淡定从容,镇静自若的尹文峰如此惊讶的表情。不由得问道:“尹大哥,你能认得这副地图上地标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尹文峰哈哈大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我的授业恩师在传授我守正指时说,本门与问心门渊源颇深,我当时仍不清楚怎么回事,现在终明白了,原来这渊源竟超乎我的想象。江弟,你来看,这地图上的这一大圈山谷,所标所注,其实正是我名山仙境的门派所在地。”


    这下轮到江碧海吃惊无比了,脑海中迅既闪过恩师逝去时的话,似乎对名山仙境颇有不满之处,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恩师竟然是某种意味上地一种暗示,一念及此,他不由得立即对尹文峰的话信了八分,道:“真地吗?那这图上所示的藏经洞?”


    尹文峰微笑道:“此正是我在名山仙境时,唯一一处被恩师禁止去地山洞,说里面并不属于名山仙境所有,而是另一门派,且内里机关重重,稍一不慎,便有去无回。当时我还奇怪,在名山仙境之内,竟还有另一门派的驻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看来我与你的缘份,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江碧海对天意倒不以为然,不过能结识尹文峰,是他除了认识展青玲外最为开心的事,喜滋滋道:“那如何到这仙境山,便有劳尹大哥带路了。”


    尹文峰将羊皮地图递与江碧海道:“先将这地图收好,带你到仙境山地事,待我们长安事一了,此事简单至极,可放心包在我身上。届时,希望江弟能让我入内参观一番便可。”


    江碧海知道武功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早已不会为什么所谓的武功心法所心动,除非是神奇如夺意魔珠内封印的至离奇玄妙顿悟,否则那种由笔墨留传的秘芨半点打动不了尹文峰,提出这样地要求,仅仅是满足想必然天长日久积下来对那不能涉足的藏经洞好奇。


    这样的小小要求,江碧海那会不答应,当然点头应是。


    两人取得东西后,天时已不算早,在尹文峰的妙语连珠下,江碧海再次化忧伤为思念,言语间轻松的说笑行下山来。


    还未到小屋,已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热热闹闹,不但连小屋挤满了人,连小院也快挤满了,原来是一众淳朴乡民在卫牛联络下,得知江碧海回来,都异常高兴,不但自己来了,还有妇人之辈张罗了一桌桌丰盛的宴席,宛若有人嫁娶一般,众乡亲脸上都洋溢着喜意。


    看到江碧海和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由后山下后,最先呼啦一下迎出来的一些小孩,江碧海记忆力惊人,都一个个记得,方才记起来得匆忙,没备下什么礼物,他身上也别无他物,幸好有换下的一些铜钱,每人三枚,已逗得这些孩子们惊喜不已了。


    卫牛过来拉着江碧海的手,隆重的为各人介绍,满脸喜意道:“海哥刚回来的时候,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这两年海哥的样子变化太大了,没有半点以前的样子,向先生的医术果然太惊人了。”


    他显然还没有向各位乡亲介绍向先生已经逝去的事,足见是一个机灵无比的孩子。


    要知道,师诩之化身向望云时,不但免费为众乡亲医治,还充当私塾先生,空来教导这些孩子读书习字,与江碧海并没有太大地不空。这种种善事,早已使得众乡亲都视师诩之是整个村里最尊敬的人。


    故此才有师诩之离村两年来,他所在的小屋小院仍有村民认真的打扫,不致变得破败不堪的样子。


    江碧海充盈着感动的招呼着众乡亲,而尹文峰也并不象傲身份的人,热切的与众乡亲打着招呼,帮着张罗。他显然也满为这种淳朴质厚的乡情感动,满脸都是喜意。没有半点适地地方。


    众乡亲们自己杀鸡杀鸭,甚至还宰杀了一头猪一头羊。完全代替了江碧海行事,把个聚会搞得热热闹闹。


    在卫牛的示意下,江碧海便有意的避开了对询问恩师向先生为何没同行归来的问题,众乡亲也是识情知趣的人。并没有人再就此追问,一切都在欢聚中。


    若是以前江碧海那瘦弱的样子,众乡亲当然不会向他敬酒,不过现在他如此精壮健康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众乡亲也频频向他敬酒,这些酒都是取自甜泉水,山里乡民自酿的,味道甘美淳厚,酒香四溢,不比江碧海在长安,洛阳,扬州等大城见识过地酒逊色半点。


    却不过众乡亲的热情盛意,加上尹文峰及时传


    地告诉他以内功化酒的方法,江碧海热情痛快地来者豪饮,更是让这励山村一众乡亲连声叫好,将整个聚会的气氛推到了最。


    欢聚到了最,众乡亲拼不过酒力,慢慢的醉了,才在各家相互扶持下,慢慢离去,然后在众妇女的帮忙收拾下,直闹到半夜才完全安静下来。


    等江碧海将最后一位大叔送回后,回到家,以为可好好地休息一下时,却看到卫牛去而复返,正在小屋正中等着他,与尹文峰两个满脸笑容的说着什么。


    见到江碧海回来,卫牛双眼一下变得通红了,忍不住又要落泪的样子道:“海哥,你真的不多住几天,就又要急着走吗?”


    江碧海想起展青玲,现在还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只有尽快赶往长安,方才有线索去寻找这个对他来说,将是一生中最重要地人,实在没有半点留下来的心情,点点头道:“这么美的地方,我若是有急事,又怎么舍得这么快就走。”


    卫牛哽咽道:“海哥,你还会回来吗?”


    江碧海点点头道:“当然,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很有可能,我以后要象师父一样,在这儿养老,这儿,已经完全是我的家,是我的故乡了。”


    卫牛一抹眼泪道:“海可,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你有事就去办吧,只要记得励山村,想着回来就行。”


    江碧海点点头,取出玉盒,将万年人参拿出来,恭敬的放在桌上,然后请尹文峰以出云剑将人参的两条腿切了下来。


    既便卫牛见识浅,根本不知道这万年山参的宝贵之处,但那股让人精神一震的奇香,已让他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见江碧海忽然在他面前拿出来,已明白此举必有深意,便在一边看着并不言语。


    江碧海将人参的一条腿递给尹文峰,微笑道:“尹大哥,一片怎够,还是收下这一条腿吧,以后若遇到需要之时,不足以救人,岂不将是我的过错。”


    尹文峰哈哈笑道:“本来我是要说太多了点,但你我都不是喜欢客套的人,好,那我就收下了,其实我希望能永不用这东西才是最理想的。”


    江碧海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将人参的另一条郑重包好,放入怀中,仍将剩余的万年人参放入玉盒中,他将玉盒中的羊皮取出来与尹文峰共同参详后,便没再放入盒中,早放入怀中,轻轻合上盒子,递给卫牛道:“我们师徒承蒙这么多年众乡亲的照料,无以为报,便以这万年人参为酬,卫牛,你好好收下,交给村长,待我写三份如何用这人参的方子,若遇到乡亲有什么需要之时,便让村长拿出来,给有用的人。”


    卫牛一听万年人参四字,立时明白过来这盒中的东西是何等宝贵,那敢收下,忙双手推拒。


    江碧海脸色一沉,道:“这是我们师徒共有的心意,你竟敢拒绝,是否看不起我们师徒,觉得我们不配送点东西?”


    卫牛苦着脸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那里敢收,还有,向先生对我们村子本来就已恩重如山,爹浪说过,要不是向先生出手,卫牛这条命早没了,还说过,村子里受过向先生好处的数不胜数,我们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那里还敢再收你的东西。”


    江碧海和颜悦色的道:“正是如此,你该知道我师傅,一旦决定了的事便再不会改变,此次再一走,我也不知会有多久才回来,难道你要我再回来时,听到有乡亲因病重无药可医而去世吗,那样的话,你将置我与在天有灵的恩师何境地。而且,这并不是给你的,而是给全村乡亲的,以报答这么多年的照顾,你所说的那些,对恩师来说是,是举手之劳,没有半点值得称赞自夸的地方,乡亲们的照顾,才是最让我和恩师感动难忘的。”


    在江碧海一番软硬兼施下,卫牛终不得不收下这贵重无比的万年人参。


    江碧海又为他专门写了三份方子,分别是急病口服配药,缓病配汤,精血不足时的疗养汤方,又细细的交待了一片,这才让卫牛收好保存了。


    他本可以用这万年人参开炉炼丹配药,做成药丸,不过他此时心焦展青玲,早没闲情去做这些事,并且他细分的几种用法,功率并不比做成药丸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来得好些,所以也就如此了。


    待到第二天天色未清时,江碧海和尹文峰简单的收拾好行李,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屋中伏桌而睡的卫牛,两人施展绝世轻功,一路急行,来到山村口。


    江碧海回望了一眼仍在如烟蒙纱罩中的励山村,心中暗道,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便再也头也不回的,与尹文峰两人各展轻功,足尖点着村外围绕的密林顶间,在树尖上纵跃远去。


    两人这一尽展轻功,只是天色将尽黄昏时刻,便已赶到了距此最近的一个市集小镇:益阳镇。


    当踏足到益阳镇的一刻,江碧海心中充盈着某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就是从这益阳镇起,他踏上了一条在励山村受寒脉折磨,无法想像到的玄妙之路。


    现在,他又再次踏足益阳镇了,会否再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 更多小说请到新小说巴士网newxs8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