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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629章 这个公若藐实在太稳健了

作者: 羲和晨昊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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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南此时只想将公若藐置之死地!


    毕竟,他和公若藐,虽然是同出于叔孙氏,但他们之间却可谓是死生之敌。


    而公若藐若是真的背靠郈邑发动叛乱,进而重新执掌了叔孙氏的大权。那他也将是必死无疑,只怕是被驱逐的机会也无。


    于是,公南便当即悄悄带着人来到了郈邑附近,然后派人是混进入城内。


    很快,有一人便是从郈邑出来,并来到了公南的藏身之地。


    公南一见到此人,便是热情的说道:


    “侯犯!别来无恙啊!”


    原来,此人正是郈邑的马正,公南乃是叔孙氏的马正,而侯犯正是郈邑的马正。


    马正一职,其实在哪里都是属于当地的军事重任。所以,侯犯在公若藐眼中,也算得是举重若轻。


    只是,公若藐却不知晓,此人竟是公南安插在郈邑的一个眼线。只不过,他潜藏在郈邑多年,却一直是只被当作一个后手,所以也就无人知晓了。


    只听侯犯是在那说道:


    “郈邑马正侯犯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是有何吩咐?”


    公南微微一笑,并是点了点头:


    “侯犯呐!你来郈邑也有些年头了,那事……也该办了吧?!”


    侯犯也是毫不犹豫,当即回道:


    “马正大人对侯犯乃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侯犯只思索着该如何报答大人。今日大人既有所托,侯犯便绝不敢推诿!”


    公南沉默片刻,举盏而饮,随后才开口道:


    “公若藐这厮,这些年来占据着郈邑,恐怕也是早有反叛之心,不知你于他身边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


    侯犯稍稍一怔,随口说道:


    “要说反叛……犯倒也确是并无证据。只是,这些年来,郈邑也没遭什么天灾,但给叔孙氏的贡赋,却是一年少过一年!若要如此说……只怕这公若藐也确是别有用心的!”


    叔孙氏对于郈邑的情况,由于公若藐的刻意隐瞒,所以前者对其了解可谓甚少。


    而如今在马正侯犯的口中,公南也算是得了一定的印证:公若藐即便是没有反叛之心,但也起码是有暗据郈邑之嫌。


    “嗯……此事足见公若藐已是怀有贰心,早就在那欲祸乱我叔孙氏一族!此人之前先是反对主公继承宗主之位,如今又占据郈邑,只怕也是依旧有此想法!”


    “如今鲁国有了南蒯与阳虎的先例,只怕假以时日,叔孙氏亦是要遭受大乱啊!”


    “之前,都是看着季氏在那闹腾,如今这把火竟也是烧到了我们自己的头上!而你我皆是受了叔孙氏恩惠,理应为叔孙氏安危着想!”


    侯犯则是恭敬道:


    “大人言之有理!却不知想要犯如何去做?”


    公南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


    “此人既有此狼子野心,我如今便希望你……若能将其引出郈邑!而我在此设下埋伏,便可将其一举杀之,永绝后患!”


    侯犯听罢,不由一惊,并是连连摇头道:


    “公若藐此人十分的谨慎,即便是邑郊也都很少出入,偶尔出门,却也只在城内徘徊,此事……并非小人推诿,恐怕实在是难以办到!”


    公南知道侯犯所言也是实情,于是想了一下,又道:


    “既然此计不成,那么还请侯马正能甘冒其险,刺杀公若藐!”


    侯犯又是面露难色:


    “恐怕亦是不成啊……公若藐此人太过于谨慎,身边也一直有其亲随守护,即便是睡觉都是如此!也从不让旁人近其身,所以想要近身刺杀此人……恐也是极难。”


    公南闻言,不由是有些怒意:


    “那公若藐不死,我叔孙氏便永无宁日矣!侯犯……如今也唯有你可成此事!还请你勉力为之吧!”


    侯犯闻言,突然是叩首在地言道:


    “在下出身卑微,都是叔孙氏承蒙了叔孙的恩典,以至于鄙人得以衣食无忧。在下……虽肝脑涂地,又岂能惜命?!如今,也唯有是效死命,以成全大人的恩义!还请大人静待消息便是!”


    公南不由得大喜,将其搀扶起来:


    “我知你侯犯必不会辜负于我!既如此,那还请你回去好生谋划,此事若成,你便是叔孙氏的恩人!南也一定会在主公面前禀明原委,使其重用于你!让你世代可享这荣华富贵!”


    侯犯闻言,不由又是一顿感激涕零:


    “多谢大人!犯……必不辜负大人厚望!”


    二人谈罢,侯犯便是告退而出。


    侯犯在回到郈邑之后,心思却是立刻活络了起来。


    其实,要说起来,他所最为推崇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阳虎!毕竟,他也是如同阳虎那般,是那种身材高大、武艺超群之人。


    而阳虎的所作为为,在他眼中,那简直是一代家臣的天花板!是他一辈子都应该为之奋斗的目标!


    只是,他在郈邑一直都是马正身份,马正虽然重要,但毕竟不是权贵身边的人物。


    所以,比起他的理想,那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但如果他能杀了公若藐,替叔孙氏立下大功,那他也必然将进入少当家的视野,而后再以此慢慢图之,可谓是正合他意!


    只不过,令侯犯头痛的是,公若藐又哪里会是寻常人?他此前如此的小心谨慎,也足见其过人之处。其身边的戒备也是异乎寻常的严密。


    所以,侯犯在几次三番想要伺机而动,却无一例外均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公若藐,在那之后似乎也是有所警觉,也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如此一来,刺杀行动也就此更是难上加难了。


    侯犯一时之间,竟也是束手无策。他只能是给公南去信,表示此事还是要再宽限几日。


    公南得此信息,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但是他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是将此事的进展告知给了叔孙州仇。


    而叔孙州仇则是不无担心的言道:


    “郈邑城内几番失手,恐怕已是引起了公若藐的疑心?!他会不会……就此反了?”


    公南在一旁,则是回道:


    “应是不会,纵是公若藐有所警觉,却也不敢公然叛变。更何况,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是以倒也不会就此反叛!”


    叔孙州仇闻言,却是愁眉不展,并无奈道:


    “这老不死的,现在其实和公然反叛又有何区别?此番多亏是得了司寇的提醒,要不然,日后他如果真如同南蒯一样反出叔孙氏,那以我们现在叔孙的实力,只怕是很难攻下郈邑的!”


    公南闻言,却是从旁言道:


    “主公勿惊!若是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可请司寇大人出马,以公室的名义,帅三桓之师一同剿之!”


    叔孙州仇听得此言,不由是伸手扶额:


    “哎……只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即便是攻下了郈邑,郈邑只怕也是损失惨重,这对于我们叔孙氏而言又有何裨益?”


    公南甚是欣慰的看着叔孙州仇,并是点了点头:


    “主公能有如此想法,实是我叔孙氏之幸!”


    “那……为今之计,便只能希望郈邑之内能够早日得手吧!哎……当年也是末将的过错,竟是没能杀得了公若藐,令此人是遗祸至今啊!”


    ——


    第629章_圉人献刀


    侯犯意欲暗杀公若藐,在在数番不能得手后,也知此事已不能急于一时,只得是暂且将这件事搁置下来。


    这天,侯犯正在家中喝着着闷酒,竟有一人是直接冲了进来。


    侯犯见到此人,倒也并不吃惊,不过暗中却将手是按在了身下的佩剑剑柄上,并淡然道:


    “荦!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人乃是侯犯的手下圉人,主要是负责养马刍牧的,跟随侯犯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郈荦深深吸了口气,并是没好气的问道:


    “敢问大人,杲是去了哪里?”


    侯犯却是歪了一下脑袋,并是回道:


    “荦,有些话不该你问,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只怕是要惹祸上身的,知道吗?!”


    很显然,这郈杲乃是郈荦的朋友。


    郈杲是被侯犯派去刺杀公若藐,但最终因其行迹败露,最终便是选择了自裁。


    而后,侯犯便是将其偷偷就地掩埋,甚至连尸体都不知道被葬到了何处。


    只见郈荦却直接盘腿坐在侯犯的面前:


    “大人,杲被你派去做了些什么,他走之前,可已经都告诉我了!”


    侯犯听到这话,眼前不由得一瞪,并是露出一抹杀意。


    毕竟,刺杀之事若是让公若藐本人知晓了,那他侯犯还能有活路吗?


    侯犯握住了剑柄,看着面前的郈荦,并是阴笑道:


    “是嘛?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郈荦当然也发现了侯犯的动作,却也不慌不忙,直接言道:


    “呵呵,大人不必紧张,荦也没有要去与告发大人的意思。我若真要告发,又何必来寻大人?今日前来,其实是荦想有一计,可助大人……成事!”


    侯犯闻言,却是很难相信他。于是,只朝屋外是大喝一声:


    “来人呐!”


    当即进来两名士兵,侯犯继续说道:


    “将其拿下!”


    那两个士兵当即上前就要擒拿,荦却也不慌不忙,竟是大笑道:


    “哈哈哈!大人可真是胆小如鼠啊!难怪区区一个公若藐,竟也拿捏不下!也罢!也罢!大人日后必将悔之!……哈哈哈!”


    侯犯一听,却是不敢让那两名士兵将其带走,担心他在外面到时候又是一通乱说。


    于是,便让那两名士兵是将其捆绑起来,又让那两名士兵先是出了屋门。


    郈荦见到士兵出门,并且关上房门,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你所为之事,可谓大胆!但不曾想,此刻却又这般的胆小如鼠!实是让人……有些失望啊!”


    侯犯这时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噌”的一声,拔出了他按了许久的佩剑。


    “荦,你也跟着我多几年了,但就是这张嘴,可真的是把不住!既是如此,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侯犯说着,便要杀掉郈荦。


    郈荦这时,语气也是稍稍是有些急了起来:


    “大人只在自己屋内喝着闷酒,难道是不想成就大功了吗?今日,荦确有办法可一举成功,而你竟是要杀我!似大人这般见疑,又岂是能干大事之人?”


    侯犯的剑尖这时已经抵在了荦的喉咙,但听得这些话,手上的动作又不由得是停了下来,并是沉声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郈荦紧紧盯着侯犯的眼睛。


    “杲于临行前,已将一切都告诉了荦,荦乃是想要替自己的好友,我自要替他报仇雪恨!二来,荦也是想要出人头地。所以,特来请命,大人所要的项上人头,小人可代为取之!”


    侯犯则是低声道:


    “你……知道我欲刺杀何人?”


    郈荦嗤笑一声回道:


    “呵,当然知道!”


    侯犯思索一阵,剑尖并没有离开其喉咙,并又极为谨慎的问道:


    “那……你又有何良策?”


    其实,郈荦此时可谓是命悬一线,之前在那也是强作镇定。


    而此刻听得侯犯语调放缓,也不由是暗松了一口气:


    “不瞒大人,小人有一柄祖传宝剑,听说那人最是喜欢这些个神兵利器,小人只需拿得这柄宝剑,寻一机会故意是吸引于他,只待小人靠近,届时……!”


    侯犯是颇为狐疑的看着郈荦。


    “宝剑?”


    “此剑眼下正在小人的家中,大人可以与小人一同前往一观。”


    侯犯闻言,又是不由皱起了眉头,并是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显然,贸然让他前往郈荦的家中,他也一时分辨不清这郈荦到底是敌是友。所以,他又岂敢是以身犯险呢?


    郈荦见状,也知其顾虑,不由嗤笑一声,并是继续言道:


    “本来这种事,倒也无需大人亲往。只是……此剑绝非凡物,藏于小人家中也从不示人!若是取来此处,只怕是反而要走漏风声,届时计谋不成,甚至还会连累了大人!”


    “所以,大人若真想成事,还请大人亲往!”


    侯犯也是盘算了良久,慢慢是收回了佩剑。并解开了郈荦脚下的绳索:


    “你最好是与我老实一些,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我必灭尔族!”


    郈荦又是呵呵一笑:


    “大人武艺高强,又如此谨慎,小人岂敢造次?!”


    于是,郈荦便是引着侯犯,趁着夜幕是回到了家中,并是入了自己的房间。


    侯犯倒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不由是长舒一口。


    “大人,现在能否替在下松绑了?”


    郈荦想要让侯犯亲自将他松绑,侯犯略一沉吟,还是用佩剑替其划开了绳索,并让郈荦是彻底挣脱了束缚。


    而就在这时,郈荦又突然是举起了一把锄头,侯犯也是不由吃了一惊,大声喝道:


    “你……你要作甚?!”


    郈荦举着锄头,却又是淡然一笑:


    “呵呵,小人这是要取剑给予大人一观呐!”


    郈荦一边说着,一边竟真的开始在房间的中间挖掘起来。


    不消片刻,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露了出来,而这一方木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地底埋了很久的样子。


    还不等侯犯发出疑问,郈荦已是打开了木匣子,一柄明晃晃的铜色大剑便是呈现在了眼前。


    这柄宝剑长三尺六寸,宽一寸八分,剑柄五寸,端的是锋利无比,这屋内灯光微暗,却依旧是闪着亮光,剑锋处隐隐有几分碧血。


    “公若藐向来喜爱收藏此等的宝物,此剑若是出现外其眼前,岂不令其心痒难耐?待其索要一观,届时便可趁机将其杀之!”


    侯犯在心里正泛着嘀咕。


    此时,郈荦突然是“噌”的一声,陡然出手。仓朗一声,竟是将侯犯手中的佩剑,连剑带鞘给直接削成了两段!


    侯犯本来武艺高强,此刻正在想着心事,等到察觉的时候,却发现荦这一剑竟是冲着自己手中的佩剑,所以也是躲闪不及。


    侯犯非常清楚,如果刚才这一剑是来取的是他的性命,那他今天便算是直接交代在这了。


    侯犯也不由是大吃一惊,一来是惊叹郈荦此人的身手,二来则是惊叹这柄宝剑竟是如此的锐利,真个是削铁如泥!


    郈荦将宝剑横向端着,并是半跪奇拜在地。


    “方才惊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侯犯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又将宝剑是拿在手中,掂量一下其分量,并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剑!确是一柄好剑啊!”


    侯犯将剑归还,而郈荦又拿出一块麻布,将此剑的剑身包住。


    而侯犯也对郈荦是不再见疑,是将郈荦再次带回了自己的居处。


    “不知……你这一番身手又是何人所授!”


    郈荦却又回答道:


    “也是祖传的!”


    侯犯此时,在心中又是一阵盘算。


    要说他现在身边,确是已无可用之人。


    但要是就这么让郈荦前去刺杀公若藐,他又实在是不放心。


    毕竟,此人在这之前也并非是自己的心腹。一旦此人失手被擒,也定是经不住严刑逼供的。


    届时若就此将他给招供了出来,那他岂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 更多小说请到新小说巴士网newxs8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