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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三岁宴

作者: 云卷风舒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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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博小玉将乔木做的稻香肉吃完,乔木又亲自调了碗去臊味的羊奶给博小玉喝。


    博小玉吃饱喝足,微带皱纹的脸变得红润起来。


    乔木便瞅准了这个时机,说:“母亲,大哥要为小侄儿举办三岁宴,妾身孤陋寡闻得很,倒是不知要送什么贺礼才妥当。”


    博小玉与一般的贵妇人一样,对礼节上的事十分感兴趣,这婚事,宴席,送什么,不能送什么,她都如数家珍。


    她说:“自己人送贺礼,倒是没必要过于隆重,太隆重倒显生份了。孩子才三岁,送些项圈之类的就可以。只不过,这类东西送的人太多了,倒是没什么新意。”


    乔木一脸谦虚受教地说:“母亲说得极是,只是妾身想,不如送副手镯子,在手镯上刻上一条金龙,一定是极有新意,母亲认为如何?”


    博小玉一怔,连忙捂了乔木的口,“你疯了吗?这龙如何可以随便刻的。”


    乔木笑道:“母亲,大哥迟早都是做皇帝的,大哥的嫡长子今后也自然是太子,妾身送一条龙,只不过是祝福大哥早日登基罢了,必能得大哥大嫂喜悦。”


    博小玉听了,心里大悦,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做皇帝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博大玉的压制之下,一朝翻身自然是希望解气得快些了。


    “你想送就送吧,你这孩子,就是想法与众不同。真拿你没办法。”看来博小玉是默许了!


    乔木趁机说道:“只是可惜,大哥近来透露着愁烦,若是想做皇帝,还有两个人没有解决。”


    博小玉眼光一颤。“阿荣想处斩他父王与太后?这种有背人伦的事,本宫第一个不许。”


    乔木叹息道:“可若是不这样做,只怕大哥登基为帝,还是不合适的。”


    博小玉也忧愁起来,“阿止怎么说?阿止聪明绝顶,他一定有办法。”


    “夫君是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却怕伤害到母亲,所以迟迟没有做。”


    “既然有办法,还怕什么伤害不伤害的,就应该马上去做呀。究竟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呀。”博小玉焦急地说。


    乔木注视着地面,不敢看博小玉的眼睛。说:“就是,撮合父王与博大玉,真的在一起。”


    此言一出,博小玉全身一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乔木大气也不敢出。等着博小玉主动问她话。


    这时,乔木必须不能主动说话。要不然,博小玉一句“我不想听”,她想说也不行了。


    她必须“欲擒故纵”。


    果然,过了一会儿,博小玉将迷乱的心理理顺,开口问道:“这计策既然是阿止想出来的,必是可行的。你倒是讲得具体些。”


    乔木心内一悦,便将顾止的计策大意讲了一遍。


    博小玉静静地听着,眼神一会儿落寞一会儿发光,过了半晌没说话,乔木说:“母亲。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找到一个理由。大哥顺利登基。”


    博小玉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你们不必问过我的。今后有关他的事,都不必问过我。虽然名义上我还是他的妻,可是……”


    乔木说:“母亲,虽然如此,可是博大玉只能进门作妾室,断不能夺走母亲您的正室地位。”


    这古代正妻与妾的地位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当然不能让出正妻的位置!


    “阿止计划一向周全,就依阿止的计策吧。”说是这样说,可是博小玉的心,哪能这样容易释怀?


    乔木回去后,将这事讲与顾止听,顾止说:“母亲终是想通了。”端起一杯茶凝眉喝着,似乎在思索。


    乔木见顾止喝的是春茶龙井,说:


    “好香的味道。夫君,这龙井很嫩,万不可煮烧,只要加小片,用热水浸泡便可。”


    顾止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嗯。”


    她又说:“夫君,三岁宴可是由嫂嫂操办?也不知嫂嫂办得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顾止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顾荣会成为铁定的皇帝,那么若芷就会成为铁定的皇后了。及早与皇后打好关系,总是好的。


    “木儿,你在宅子里忙上忙下了,还要为我官场上的事奔波,我不想你太累。”顾止有点怀念过去,乔木天天关在府上养花种草,无所事事的日子。


    那时的顾止很强大,武功第一,可是现在,他没有了武功。至少三年内不会再有。


    乔木如今与顾止是心心相通,她知道他关心自己,他一向希望自己做她最强大的夫君,她越是帮他,他越显得自己不够强大。


    虽然忙是帮上了,可是他却会想到自己失去武功这一层上去,心情低落是难免的。


    她便温柔地抱着他的腰,仰头看向他的眼睛,说:“夫君,其实,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呢。自从上回代替夫君做了回大都督,木儿忽然发现自己的才能也是无限的,木儿想好好发挥一下,这样才配得上夫君呀。(..tw)”


    他很想告诉她,感情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问题,可是她早已抱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了:“夫君,你就让木儿锻炼一下嘛,毕竟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而这些小事,哪里能轮得上夫君亲自动手?”


    这话暗暗奉承了顾止,顾止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的确是越发聪明了。


    过去顾止对她,是完全地掌控的感觉,如今,乔木露出了另一面,引起了顾止作为男人的新鲜感。


    “那么木儿,你可不要太累着。有空没空,都叫下人们给你炖补汤喝。瞧你,最近都瘦了。”乔木既然执意要做,顾止便同意了。


    乔木带了一些从川西运来的特级牛肉干,来拜见若芷。


    若芷正与府上资深的妈妈们在商量办三岁宴都要准备些什么。刚刚商量好,就听见乔木来了,目光一喜,说:“我这个弟妹哪,聪明得很,我且拿这些方案问问她。”


    乔木过来后,若芷果然将刚才的方案讲与她听:“我们打算将朝中大臣全请过来,也顺便看看,哪些是我们的人,哪些还是太后的人。我们就趁这个宴,分清敌我。铲除奸恶,这样安排,如何?”


    乔木点头:“嫂嫂可真贤惠,如此为王爷着想。就算是给孩子办三岁宴,也马上想到了政事上去。”


    “王爷若是喜欢便好。”若芷叹了口气。


    于是乔木拿出了牛肉干。二人边吃边聊,然后乔木便帮着若芷一齐置办三岁宴。就这样呆了一天,倒与若芷感情越来越好。


    乔木要回去了,却看到过去被顾荣占过身的贴身奴婢紫烟,正跪在地上,府上的王妈妈正用鞭子打她。


    那王妈妈下手极狠,直往紫烟脸上打去,紫烟用手护住脸。王妈妈骂道:“你这个贱奴婢,以为长了一张狐魅脸就可以得到王爷的宠幸了?看我不打死你!”


    若芷见了,恨恨地对乔木说:“弟妹,家丑不可外扬,本来你来了。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处置这贱丫头。可是这丫头委实可恶。日日霸占着王爷,昨日一查,竟还怀了孕。这种随便的贱丫头,谁知道她是与哪个奴才私通怀上的,可是王爷却一口认定是他的骨血。本宫非打死她不可!”


    乔木一听糟了,既然紫烟业已怀上了顾荣的孩子,若是芷芷将她打死了,顾荣一定不会放过若芷的。


    到时候休掉了若芷,那么谁做这个皇后?


    顾止说了,皇后只能由若芷来做,大梁朝才会有安宁。


    可是看到若芷这恨恨的样子,乔木想她若是明着劝她,她必定是不会听从的。


    于是乔木绕着圈子说道:“嫂嫂若是要处置这等下人,不必如此当着众人的面,既然大哥已认定这孩子是他的,嫂嫂这样做,只怕大哥对嫂嫂误会会越来越深的。”


    若芷一时气头上,哪里收得住脾气,乔木继续说道:“嫂嫂,她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嫂嫂若是在人前放过她,反而显得嫂嫂宽容大体,大哥对嫂嫂会越发喜欢。若是想到一个法子,让大哥亲自将这个下人赶走,只怕比嫂嫂来赶,要好得多。”


    若芷一怔,她知道乔木鬼点子多,便挥手让王妈妈停下来,“将她带回去,给她看看伤吧。”


    王妈妈在府上可是祖辈级的人物,过去本来也是不听若芷的话的,如今她看中若芷日后一定会是皇后了,这才见风使舵,投靠了若芷,她点头哈腰地说:“是,王妃,您要奴婢打,奴婢就打,您要奴婢不打,奴婢就不打。”


    若芷听了脸色都白了,乔木在心里偷笑,这个王妈妈亏得年纪这么大,却是个笨的,这样说来,顾止的奶娘李妈妈不知要比王妈妈聪明多少呢。


    若芷自然是不希望让人知道,是她命令王妈妈打紫烟的,王妈妈本想阿谀奉承的,谁想这话反而让若芷更加生气。


    乔木说:“王妈妈,你这话就说错了,分明是紫烟做错了事,被你逮住了,是你要打紫烟的,与我嫂嫂有何干系?你可不要乱说。”


    王妈妈怔了怔,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立马就明白过来,说:“是的,不关王妃的事,是奴婢的意思。”


    “你下去吧。”若芷不耐烦地说。


    王妈妈带着紫烟走了,若芷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府上竟都是蠢笨的,没有几个聪明的。聪明的,全让顾止分家时,带到苍梧院去了。”


    乔木说:“嫂嫂可以好好整顿一下内院,将不经用的赶出去,再让牙婆找些合嫂嫂心意的,重振家风。”


    若芷点点头:“等三岁宴办好了,就开始整顿。木儿,刚才多谢你了。”


    乔木压低了声音说道:“嫂嫂,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得住大哥的心,如今虽然我与我夫君,还有母亲都是站在嫂嫂这边的,可是如果大哥对嫂嫂不满。只怕会影响到日后的东宫之位。嫂嫂万不可因小失大呀。”


    “只是那个贱胚子竟将王爷迷得日夜留在他那里,真是气死我了。”若芷其实内心没多少自信,因为,她虽然过去贵为公主,可是却不过是太后的工具,她没有娘家人,早就是孤儿,根本没有势力。


    乔木说:“嫂嫂,大哥既然要做皇上,就免不了会三宫六院的。嫂嫂既然要成为一国之后,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嫂嫂只要将后宫管好。做好皇后的本份,爱不爱,其实对皇后而言,没那么重要。”


    若芷细细思量着,叹息道:“木儿。你的意思我懂。我们皇家子弟,生来就注定不能完美。只是。你有所不知,我自嫁入门后,你大哥竟是从未多看我一眼,跟别的女人倒是风流不断。”


    乔木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顾荣这一点很像顾尔衮。


    “嫂嫂,你也说作皇家子弟就是不完美的了。嫂嫂何不学会做一个快乐的正妻?只为了立一代贤名,不要爱情。”乔木说。


    若芷眉毛皱着,这时,奴婢将孩子顾瑾抱了过来,若芷马上显出了十二分的母家。对小瑾儿又抱又哄的。


    乔木说:“嫂嫂,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瑾儿想想,如果嫂嫂不是皇后,那么,瑾儿就不会成为太子。日后,就会成为他的皇弟们的眼中钉。”


    这话让若芷内心一触。


    “木儿,你说得对。为了瑾儿,我怎么也要成为一代皇后。”若芷紧紧抱着孩子,说。


    乔木能劝的话都劝了,便走了。


    乔木却看若芷这当儿,顾止早早从军营中回来了。


    他正要驾车去摄政王府去接乔木回来,却有一辆马车将府门给堵住了。


    下来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顾止认出她们来。


    她们不是顾荣的两个爱妾吗?


    一个是张氏,另一个是吴氏。


    顾止还没有说话,她们就迎上来,身后的奴婢都拿着重礼,“都督,妾身们此番来,是有要事与都督商量。还请都督居尊一下。”


    按理说,这作小妾的,是理应守规矩不得出府的,并且也不能见外客的。可是如今她们不但出了府,还过来见顾止。


    他们是顾荣的妾,自然待遇不一样,顾止如果回绝了她们,就怕顾荣会认为他没将顾荣放眼里。


    若不是急事,她们倒是极少找过他。


    可是私下见大哥的妾室,容易让人嚼舌头。


    顾止想,这下可好了,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顾止想,不如先问明她们的来意。


    张氏先说了:“妾身昨日去庙里,特为都督夫人求签,那解签人说,都督夫人今年还会有喜事。所以妾身特赶来告诉都督,并将这签文送来给都督过目了。”


    顾止心想,原来就为了这么点事,这两个妾室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赶来了?


    吴氏见顾止没有迎她们入府的意思,想着站在门口说话怪别扭的,便说:“走了好长的路,口有些渴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顾止请她们进去喝水。


    可是顾止哪里肯,笑道:“这可真不巧了,我正急着要去接内人。二位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先去厅上坐坐,等我与内人回来,再好生招待二位。”


    张氏与吴氏听了,一阵懊恼,张氏说:“既然都督有事,我们便不再打扰了。这签文是我们特意为都督夫人求的,而这送子观音,也是庙里的和尚根据这签文送的。”


    张氏与吴氏说完,就走了。


    顾止打开那签,里面的意思就是今年会再得一子。


    顾止笑笑,随手将签文丢给侍卫,心想,这两个人本来是想过来拍乔木的马屁的,可惜却拍到了马腿上。


    乔木最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每次去庙里,就她,坚持着从不给佛像下跪。她又怎么会要这签?


    身边的纪云看到了,(纪云跟着顾止分出了家,现在在苍梧院管院子)。说:“都督,张氏与吴氏与我们素来无交往,今日却私下来找我们,只怕也是局势所逼。”


    顾止点点头,轻轻一笑:“就连这些妾室都知道。我顾止帮谁,谁就会是未来的皇后,难怪我大哥对我是越来越心有忌惮了。”


    顾止驾车接乔木回来,一夜无话。


    乔木令人打造了金手琢一对,并请来最好的雕刻师,在手镯上刻上一条龙。


    “夫君,你瞧,这上面的龙竟如此惟妙惟肖。”乔木拿手镯给顾止看。


    顾止抚摸着龙上的胡须,说:“可以在手镯上刻龙,这手艺的确是精得很。也可见我们的确是花了一费苦心。大哥大嫂必是喜悦得紧。木儿,你有心了。”


    乔木见顾止满意。一喜,“夫君,这亲戚间送礼的事,本来就是要由作妻子的来准备的。木儿不过是做了份内事而已。”


    顾止点点头,捧着她下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明日便是三岁宴了。今晚要早点休息。毕竟是兄长在办,我们理应早些过去,帮着他们做准备才是。”


    乔木于是给小虎洗了澡,让小虎睡下了,便也与顾止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顾止便与乔木抱着小虎同来摄政王府上。


    大红漆桌,雕花桌。乌木檀香桌,都搬到花园里,铺上绣金线的喜鹊红布,一色的奢华。


    府上的奴婢忙上忙下的,东西杂乱堆放一边。显得很乱。


    自从顾止与纪云离开王府后,这里的管理便一塌糊涂了。幸好乔木这些日子都有过来,帮着若芷操办,才勉强算过得去。


    只是临到阵前,又乱了。


    早有前一天,顾止就让纪云住在王府上,帮着若芷操办,可惜若芷这人不是好相处的主,她虽然让纪云管家,可是却不放权,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要问过她的意思才行。


    这样,效率便低下,纪云更没有用武之地,等于没来一样。


    顾止看了叹了口气,对乔木说:“木儿,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若是我们迟来了,只怕三岁宴,嫂嫂也不能及时办好。”


    乔木说:“夫君,虽然如此,可是,夫君是做大事的人,并且今日来的客人都是高官贵族,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夫君在这里管家,只怕会让人笑话。夫君还是却与大哥在一起喝茶吧,这儿的事,交给我,我会帮大嫂办得好好的。”


    顾止听了,凝视着乔木,心想,、他的爱妻真的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他应该放心下来了。


    他点点头,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木儿,你可不要太累着了,有什么事,来大哥房内找我。”


    乔木笑道:“夫君,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放心吧。”


    顾止便走了。


    乔木便去帮若芷了。


    桌子摆哪里,怎样摆,花盆摆哪里,怎样摆,厨房里的食材是否准备齐全了,一应大小事务,乔木都细细查好。


    总算在巳时前全操办好。


    顾荣与顾止走出来,若芷与乔木便对着他们行礼。“见过夫君。”


    顾荣赞赏地看着乔木,对顾止说:“这娶老婆,就应该娶乔木这样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阿止,你可真好福气!”


    说得若芷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顾止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拿眼睛温和地看着乔木。


    客人们一个个入场了。


    最先入场的是乔越他们。


    “亲家,你们都来了。”博小玉也从孤院里出来了,她脸上的神情很淡然,虽然眉毛是紧紧皱着的。


    今日是顾尔衮与博大玉要在一起的日子,她就算是看淡了,也不能太高兴吧。


    乔越对着博小玉行礼。


    博小玉问:“乔家茶叶都重新运作起来了吧?”


    乔越看了顾止一眼,笑道:“阿止帮着我,将被烧掉的全部重建起来了,一切安好如初。”


    “这就好,这就好。”博小玉释然地叹了口气。


    乔木扑到杨氏怀里,“娘亲,娘亲。”撒娇个不停。


    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发辩,心疼地说:“娘都听说了,儿呀你现在可能干了,将宅子里的事管得和风细水,顾止每逢见到我一次,就说一次你是他的贤内助。木儿,你真的长大了。”


    顾止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将她往怀中一搂,乔木嘿嘿一笑,看着顾止,撅着嘴说:“你竟在背后说我。”


    顾止说:“在背后称赞你,还不高兴?”


    “就不高兴。”乔木撇着嘴说。


    杨氏说:“刚刚还夸你长大了,这不,马上就又是撒娇又是撅嘴,又是个孩子了。”


    乔木摇着杨氏的手说:“娘亲,你总帮着夫君。”


    顾止笑道:“看木儿撒娇都习惯了,若是一天没看到木儿撒娇。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


    说着,顾止深深地看了乔木一眼。心想,这天下也只有他的木儿,就连撒娇也是这样地好看,这样地可爱。


    不一会儿,周权进来了。顾嫣却没有来,前几天乔木就收到了顾嫣的红包。原来顾嫣也刚刚生下了儿子,正在做月子呢。


    周权说:“顾止,乔木,这节日真是一个接一个地来,这会儿你们办好了三岁宴,就得来我府上,吃我儿子的出生宴了。”


    顾止与乔木笑道:“自然。”


    乔木说:“不要忘了。吃完了你们家的出生宴,你们又要赶到我娘亲,给我娘亲祝寿呢。”


    杨氏就要过寿辰了,众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


    这时,紫烟提着两个灯笼出来。走到若芷面前,肚子微微鼓了起来。


    乔木一怔。生怕若芷会给紫烟脸色看。


    谁知,若芷反而对紫烟身后的奴婢斥责道:“死蹄子,你如何办事的?本宫令你扶侍严夫人,你明知道严夫人怀着身孕,竟还让她做事?”


    说着,上前就给了那个奴婢两个巴掌。


    乔木很奇怪,怎么若芷叫紫烟为严夫人了?的确紫烟是姓严,可是,她不过是被顾荣私下占有的无名夫份的一个奴婢,怎么会是夫人?


    难道紫烟已升为妾室了?


    当下,紫烟跪下,“请王妃不要怪罪她吧!这是王妃赐给妾身的奴婢,是妾身管教不好。不关她的事。”


    听到紫烟竟称呼自己为“妾身”,乔木是傻子也猜到了,自从上次乔木给若芷分析了大道理之后,若芷已然想通,一定是她自己,劝说顾荣给紫烟一个名份。


    不过是抬了一个通房丫头为妾,这可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就算是要喜酒也是简单得很,所以外界,包括乔木根本不知道。


    若芷扶起紫烟,脸上是温和的笑:“紫烟妹妹,还不快将灯笼放下?这些事,全交给下人们去办吧,如今你已不再是下人了。”


    紫烟低着头,将灯笼给了那奴婢,很安份地立在若芷身后,迎接客人。


    乔木真想不到,若芷不但不再怪紫烟,现在反而称呼紫烟为妹妹,二人表面上,似乎相处得还算好。


    不过这是她的家事,乔木也懒得管,只要若芷保证能作皇后就行,管紫烟是奴婢还是小妾?


    文武百官,几乎都到了,还有不愿意到的,都是那些冥顽不灵的死脑筋,他们认为,顾荣与顾止这样是在谋反,他们只听从并且从表面到内心都一致地听从顾福临一人。


    顾荣全记下来了,日后少不得要找他们算账。


    当然来的这些官员们,也有不服顾荣的,可是慑于顾荣与顾止的权势,不敢不来的。


    这类人一般是笑面虎,肚皮想什么脸上是看不到的,是要放在宴席上将他们给检测出来的


    这便是顾荣开办这个宴席的目的之一,认清朝中阵营,服他的,自然要好好地用,不服的,可先拉拢,不能拉拢的,杀之。


    官员们都坐下来了,博小玉让若芷到桌子正中,摆上一对玉珊瑚雕塑。


    那雕塑闪着红光,简直价值连城,就连皇宫中都没有这么宝贵的东西。


    博小玉故意这样摆着,然后顾止与顾荣暗中察看各官员的神情。


    有的眼睛直盯着那珊瑚,羡慕不已,有的眼中是愤怒,顾荣只是臣,却摆了皇宫都没有的宝物,这分明就是僭越!


    顾止顾荣看着,一一记在心里,等下一一对付他们。


    女眷们都还没有入席,当然除了博小玉。


    大家都有些饿了,可是桌子上除了一些点心瓜果,还是没上菜,顾止这时站了起来,对着大家一揖,说:“承蒙各位前来,参加我兄长的宴席。其实此番请诸位前来,还有一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人人都屏了息。


    如今顾止的话就是比圣旨还要重要,谁敢不坚起耳朵听?


    顾止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北方连年饥荒,所以我与兄长召集诸位,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给北方应急之需。”


    众皆哗然。


    大梁朝还有不少贪官污吏,他们自己府上的粮食烂了吃不掉,可是一谈到捐献,他们却是吝啬得很!


    看到大家都不情愿的样子,顾止看了博小玉一眼,博小玉笑着站了起来,指着那红珊瑚说:“本宫第一个捐献,这个价值连城的红珊瑚,愿意换作粮食,给北方百姓尽点薄力。”


    众皆鼓掌!


    顾止轻轻一笑:“既然连太王妃都愿意捐出如此大手笔了,诸位还坐着干什么?”


    碍于面子,的确有几个人站了起来,说:“事情太突然,我愿意将家中的玉器捐出来。”


    “我愿意捐出十斗粮食。”


    说捐十斗粮食的人,引得哄堂大笑!


    十斗粮这么少都说得出口,自然会让人笑话了,可是也足见捐献者的不情愿。


    顾止眉毛一皱,从桌子边上走出来,从大臣们身边走过,大臣人人后背都起了一股冷气.


    顾止是什么样狠厉的角色!


    他们现在都是身在顾府,自然是会害怕的了.


    很快,更多的人开始捐献上.


    顾止冷冷地说:‘诸位家中粮食都堆满成山,却对北方灾民无动于衷.诸位不要以为,那些只是北方百姓,与你们无关.若是北方不好,南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若是胡人打过来,我们拿什么与胡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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